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一封通知父亡的書信,
讓她從學校的風雲人物,
淪為校長的養女兼女傭,
她們都叫她莎拉公主,
譏諷她不會得到幸福,
可過了十多年,真的有人送禮物給她耶!
雖然名牌包包都被小姐搶走,
卻有個可愛的仙度瑞拉來做她朋友,
還有個風度翩翩的他願意對她伸出援手;
終於同意好友搬出來住,
不料卻是住進他家、受他照顧,
童話故事要成真了嗎?
可她後來收到的禮物竟變為……... |
|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第十一章
屋裡一片漆黑,安靜地就像無人居住一樣。但是瀰漫在空氣中濃重的菸味和不斷在黑暗中閃爍不停的光點不僅顯示屋裡有人,還顯示了這個人的心情不太好——
不,不是不太好,而是非常的不好。
瞧那菸頭閃爍的方式,亮的時間遠比黯淡的時間長,間歇的時間又短促,而且從打火機點燃時,照亮一旁煙灰缸上堆積如山的菸屁股來看,坐在黑暗中這人的心情根本就是糟透了。... |
|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第十二章
興高采烈的來到陳家大門前按門鈴,準備接凌羅去遊山玩水,沒想到她開門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們去了,瑞菈。」她一臉歉然。
杜瑞菈呆愣了一下,「為什麼?」她們不是約好了嗎?
「我家小姐回來了,所以……對不起。」凌羅再次向她道歉。「我本來想要打電話給你,告訴你不用來接我了,才想到我們根本就沒有互留電話。對不起,讓你白跑了這一趟。」
杜瑞菈搖了搖頭,並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白跑一趟,她在乎的是凌羅不能跟他們去玩的這件事。這次的旅遊完全是為她而舉辦的,如果她不能去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他們明天晚上才會回來嗎?」她蹙眉問道。
「小姐說香港迪上尼很小,一點都不好玩,所以一早就搭飛機回來了。」凌羅平靜的說,盡量不讓自己露出不能跟他們去的失望與落寞。
從爸爸驟逝之後,她的生活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整整十三個年頭,她除了到學校上學外,其餘的時間都在工作。
在陳家她就像是一個二十四小時Stand by的傭人一樣,任他們一家人使喚。
老實說這些年來她過得很累也很辛苦,但是她卻沒有一句怨言,因為這樣做可以讓她換得心安理得,她一直是靠自己的勞力在賺取生活的,並沒有欠陳家什麼。
然而這是她單方面的想法,因為就在去年她大學畢業準備搬離這間讓她連一點溫暖也感覺不到的家時,她名義上的養母——吳晴,竟然拿了一張消費清單給她,同時告訴她,她辛辛苦苦的把她養這麼大並不冀望她回報,只要她把當年她爸爸欠她的錢償還清就夠了。
清單上寫著買禮物的錢、佈置會場的錢、請樂團的錢、叫外賣的錢等等,林林總總加起來再以復利利息計算,一共是三百二十七萬六千七百二十六元整。
她不會與人爭吵,也不想與人爭吵,只能默默地收下那張天外飛來的負債清單,然後繼續住在陳家,為他們一家人做牛做馬以換取食宿的節省,希望早一天將欠他們的錢還清。
現在的她一個月有兩萬七的收入,兩萬塊用來還債,兩千塊做為交通費,五千塊則用來做投資股票。
她當然知道玩股票會有風險,但是如果真的只靠薪水來償還欠債的話,她十年也還不完那筆錢。所以她只能用投資取巧的方式來賺錢,期望能夠早一天脫離這個缺乏溫暖的地方。
「所以是她不讓你出門的?」杜瑞菈一瞼嚴肅的問。
凌羅輕搖了下頭。「家裡晚上要辦宴會,所以我必須留下來幫忙打點,這是我的工作。」
「今天是周休二日,是休假日。」
「沒辦法,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
「怎樣?連假日都沒得休嗎?」
凌羅淡淡的一笑。
「我很好奇這種辛苦的工作,你一個月能領多少錢?」杜瑞菈直視著她說。
她仍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凌羅,其實我從我二姊那裡聽說過你一些事,其實你應該是這家的養女,而不是傭人對不對?」杜瑞菈突如其來的開口道。
凌羅瞬間愕然的瞠大眼,臉上淡然的微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失措與害怕。
「瑞菈,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要說謊欺瞞你這件事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只是、只是覺得我在這裡的身份就像個傭人,所以才這樣說的,絕對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焦急的請求道,很怕失去這個雖然才剛認識不久,卻是唯一一個真正關心她,曾帶給她溫暖與幸福感動的朋友。
「我沒有在生氣,只是不懂他們這樣對待你,為什麼你還要繼續待在這裡?」她和她不一樣,她堅持待在家裡,執守家和萬事興,是為了不讓遠在他國工作的爸爸擔心。可是凌羅孑然一身,應該沒什麼好顧慮的,不是嗎?杜瑞菈在心裡忖度著。
見她好像真的沒有在生氣,凌羅鬆了一口氣,正欲開口回答她的問題時,屋內傳來陳麗玉的怒罵聲——
「凌羅,你是死在外面了是不是?叫你看一下是誰在按門鈴,你就一去不回趁機愉懶,你是翅膀長硬了,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呀?還不進來工作!」
「瑞菈,對不起,我要進去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改天有空的時候我再請你吃飯賠罪。」凌羅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片塞進杜瑞菈手中,匆匆地轉身就要回屋裡。
「等一下。」杜瑞菈霍然叫道。
凌羅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我也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你,可是我身上沒帶筆,所以我跟你一起進去借支筆寫一下。可以嗎?」她走到她身邊,圈住她的手臂微笑說。
凌羅有些猶豫,很擔心自己若帶她進去的話,陳麗玉極有可能會做出一些對她失禮的舉動。她並不希望她的朋友因她而受到不禮貌的對待。
可是如果她拒絕的話,那她不是第一個對朋友不禮貌的人嗎?
「只是借支筆寫串數字而已,你別擔心這麼多。」似乎看出她在猶豫些什麼,杜瑞菈微笑的安撫,然後勾著她的手走進陳家大門。
「你是誰?」一走進門,坐在客廳裡一隻腳踩在茶幾邊擦指甲油的陳麗玉立刻朝她蹙眉問道。
「她是我的朋友,進來借支筆寫個電話就走。」凌羅不卑不亢的開口回答。
「朋友?」陳麗玉臉上倏然多了一抹好奇的表情。
「你好。我叫杜瑞菈,是凌羅的朋友,也是杜美奐的妹妹。」杜瑞菈朝她輕點了下頭自我介紹。
「杜美奐的妹妹?」陳麗玉訝然的叫道,接著卻以評估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原來你就是那個仙度瑞拉呀,真是久仰大名呀。」她眉頭輕佻,嘴角揚了起來,「我看過你替杜美奐做的指甲彩繪,很漂亮。你來的正好,過來幫我做吧!」
杜瑞菈難以置信的瞠大了雙眼,凌羅卻在一瞬間臉色遽變。
「瑞菈是我的客人,請你不要太過份了。」她以從未有過的嚴厲口吻說。
「客人?」陳麗玉嘲諷的輕笑一聲,「請問這裡是你家嗎?你也不過是這裡的傭人而已,哪來的客人呀?」
凌羅瞬間抿了抿嘴唇。「對不起,瑞菈。電話你改天再給我好了,石大哥不是還在外面等你嗎?別讓他久等了,我送你出去、」她轉頭對身旁的杜瑞菈歉聲道,然後帶著她轉身離開。
「站住!」陳麗玉大叫阻止。
杜瑞菈想停下腳步,但凌羅卻置若罔聞般的繼續勾著她的手臂往大門外走去。
「我叫你們站住聽見沒有?」陳麗王怒聲吼道,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將她的話當成耳邊風。
凌羅依然故我,連瞬間停頓的跡象都沒有。
陳麗玉怒極,一把丟開手上的指甲油,從沙發站起來大步追上她們。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她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扳過來,怒聲質問。
「可以先讓我送朋友出去嗎?」凌羅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
陳麗玉忽然揚起嘴角,愉快的咧嘴道:「不行,除非你開口求我啊。」她最喜歡和她唱反調,看她折腰的模樣了。
「請你先讓我送朋友出去好嗎?」凌羅沉默了一會兒,緩聲請求。
「彎腰的動作呢?」她挑眉,不甚滿意。
凌羅倏然抿緊嘴巴。
「陳小姐,做人不要太過份。」杜瑞菈忍不住開口。
「你說什麼?!」陳麗玉倏然將銳利的目光轉向她。
「我說你做人不要太過份。」杜瑞菈不避不閃,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說,「人在做,天在看。你怎麼待人,哪天別人也會這樣回待你的。」
她微微地變臉。「你這是在教訓我?」
「我是在提醒你而已。」
「你算什麼東西?提醒我什麼?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的?」陳麗玉尖聲冷笑道,「在我看來,你和她一樣,充其量還不都是一條被主人呼來喚去的狗而已,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再開口。」
「陳麗玉,你別太過份了。你污辱我沒關係,不要污辱我的朋友!」凌羅怒不可遏的將她轉向自己,嚴厲的警告。只是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抬起手來,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啪!
杜瑞菈和凌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震呆了。杜瑞菈睜大雙眼,覺得既生氣又難以置信,凌羅則側著被打歪的瞼,覺得羞憤不堪。
「喂,你憑什麼打人呀?」杜瑞菈怒叫道,急忙替凌羅察看傷勢。「凌羅,你沒事吧?」她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沒事。」凌羅輕搖了下頭,勉強扯了一抹笑在臉上。「對不起,我送你出去。」
「站住,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陳麗玉還不肯放過她們。
「腳長在我們身上,我們要走就走,你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命令我們?」杜瑞菈憤怒的轉向她挑釁,顯然真的被氣壞了。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二姊每次提到這個人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她真的是很令人討厭。
「就憑我是這裡的主人。」陳麗玉抬高下巴,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睥睨著她。
「神經病。」杜瑞菈低聲道,她已經被氣到口不擇言了。「凌羅,我們走。」她勾住她的手往外走。
「站住,你剛剛說什麼?」陳麗玉一把扣住她的手,整張臉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醜陋。她竟然敢說她是神經病!
「我有說什麼嗎?」杜瑞菈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她。
「你說我是神經病!」
「有嗎?我只說了神經病三個字而已,如果你要對號入座的話,我也沒辦法。」杜瑞菈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怎知她話才一說完,剛剛發生在凌羅身上的事竟也發生在她身上。
啪!
陳麗玉狠狠地也甩了她一巴掌。
「陳麗玉!」凌羅怒吼的抓住她再度揚起的手。
「放手!」陳麗玉瞪眼怒斥。
「瑞菈,對不起,你先走好嗎?」凌羅頭也不回的對被她擋在身後的杜瑞菈說。
「不行,如果我就這樣走了的話,誰知道她會對你怎樣。」杜瑞菈立刻搖頭表示。
「對,等你一走後,我就要連打她十個巴掌出氣,你能拿我怎樣?」陳麗玉冷笑的威脅她,「要不然你們倆平分好了,一人讓我打五個巴掌。」
「你真是個瘋子。」杜瑞菈生氣的說。
「你說什麼?」陳麗玉尖叫。
「我說——」
「瑞菈,拜託你別再說了,先走好嗎?」凌羅打斷她,請求的說道。
杜瑞菈輕愣一下,看向一臉乞求神情的凌羅,這才驀然驚醒的發現自己此時此刻的舉動根本不是在幫她,相反的還是在害她,畢竟住在這裡的人是她,事後會被陳大小姐惡整報復的人也是她。
自己真是個笨蛋,竟然會做出這麼愚蠢而且不經大腦的事!
「凌羅,對不起。我再打電話給你。」她歉然的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
「站住!我沒讓你走聽見沒?喂!」
身後傳來陳麗玉怒氣沖沖的叫囂聲,讓杜瑞菈得握緊拳頭才有辦法遏制住自己不掉頭回去賞她幾個巴掌。
可憐的凌羅,這就是她在陳家所受的遭遇和生活嗎?這些年來她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她覺得心好痛,為她心痛。
☆☆☆☆ ☆☆☆☆ ☆☆☆☆
「凌羅呢?怎麼不見她?」與芮凱一起站在車外抽菸的石傑看見只有杜瑞菈一個人走回來,訝然的出聲問道。
和好友所注意的方向完全不同,芮凱發現她的神情不太對勁,沒想到等她更靠近他們時,他竟然在她臉上看見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是誰打你的?」他咬著牙說,神情嚴肅而憤怒。
聞言,石傑迅速走過來,也看見她臉上紅腫的掌印。
「發生了什麼事?」他沉聲問道,臉上的表情和芮凱一樣嚴肅。
「陳家小姐從香港回來了,所以凌羅不能跟我們去玩了。石大哥,對不起。」杜瑞菈抬頭對石傑說。
「這件事待會兒再說,你先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石傑眉頭緊蹙的沉聲追問。
看著眼前兩張堅決而嚴肅的臉,她輕歎了一口氣,回答了他們的問題。「陳家小姐。」
聽見答案後,石傑還算冷靜,只是緊抿了下唇瓣、緊蹙了下眉頭,但芮凱卻是立刻轉身朝陳家大門走去。
「等一下,芮凱,你要去哪兒?」杜瑞菈下意識的將他拉住。
「我去問她為什麼打你,憑什麼動手打你?」他沉著臉,冷聲開口。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你不要跟我一樣莽撞,到時候又害凌羅為我們受罪。」她一臉嚴肅的說。
「什麼叫做害凌羅為你們受罪?」石傑不解的問。
杜瑞菈深吸一口氣後,簡單的將剛剛她在陳家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石傑聽完後沉默不語,而芮凱卻咬牙切齒的直道他真想狠狠地甩那個目中無人的陳家小姐幾個巴掌,讓她知道被人賞巴掌的滋味,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動不動就亂打人。
「石大哥,凌羅已經是我的朋友了,如果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可不可以請你看在我的份上也幫幫她?」杜瑞菈請求的望著石傑。
芮凱輕愣了一下,不滿被親親女朋友忽略而伸手將她的小臉溫柔的扳向自己。
「小菈菈,這件事我也做得到,你為什麼不叫我幫忙呢?」他吃醋的問。
杜瑞菈眨了眨眼,這才想到自己的男朋友也是個有錢有勢的人。
「對不起,因為我會接近凌羅、認識凌羅全都是因為石大哥的關係,所以有關凌羅的事,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石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的。」她歉然的解釋。
「好,原諒你。」他說著同時低下頭親吻了她一下,害得她痛得紅起臉來。
「你的臉會不會很痛?」他關心的問。
「感覺熱熱的,像會痛又像不會痛。」她回答,然後再次轉頭看向始終不發一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石傑。
「石大哥,從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看來,就知道凌羅這些年來在陳家一定過得既辛苦又痛苦,如果她真是你要找的人,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快點把她救出來,免得她繼續待在陳家受苦受難?」
「你說的沒錯,只是如果她不是石傑要找的人呢?」芮凱問。
「那就請你們當成日行一善,救救我的好朋友好嗎?」她認真的說。
好朋友?「我以為你和她才剛認識兩天,或者是三天而已。」他挑眉道。
「女人的友情你們男人是不會懂的。」她白他一眼。
「哈哈。」芮凱不知道該接什麼,只好大笑兩聲。
「石大哥,可以嗎?」她看向石傑。
「這件事我會處理,至於她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這一點,可能還是要麻煩你幫我打聽。」石傑承諾的對她點頭。
「好。」杜瑞菈義不容辭的答應。
「所以,現在我們的旅行還去不去?」芮凱問。
他搖搖頭,「你們倆去吧。」
「那你呢?」
「我想去辦點事情。」
芮凱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需要幫忙嗎?」
「暫時不用。」
「OK,那我們就去玩嘍!」一頓,他揚眉又問:「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我會自己搭計程車回去。」
「瞭解。小菈菈,我們走吧。」他圈住杜瑞菈的肩膀微笑道。
「石大哥,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石傑給了她一個大哥式的微笑,搖了搖頭。「好好的玩。」
確定他真的不和他們去,杜瑞菈對他點了點頭後和芮凱一起坐上車,揮手離去。
目送他們直到他們完全消失於他的視線中後,石傑轉而看向陳家的方向,然後緩步走了過去。
他像散步般的從陳家大門前走過,沒有東張西望或停下來做出任何可能讓人懷疑的舉動,可是他卻清楚的記下了陳家的門牌住址。
至於,他要陳家的住址做什麼呢?
等著瞧吧!
☆☆☆☆ ☆☆☆☆ ☆☆☆☆
星期一一大早,凌羅忙完所有家事正要回房換衣服,準備出門上班時,大門門鈴卻響了起來。
她沒有浪費時間轉頭去看餐桌邊正慢條斯理吃著早餐的陳氏一家人,反正只要她人在這個屋裡,任何事情全都是她負責,包括應門。她迅速的改變行走方向,朝大門口跑了過去。
怎麼會有人這麼早跑來按門鈴呢?到底是誰呀?
拉開大門衝向前門,她看見一輛貨運公司的貨車停在大門口,一名年約四十歲的送貨員一看見她,就對她揚聲問道——
「請問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凌羅的人?」
「我就是。」凌羅眨了眨眼回答。
「有你的包裹喔,請在這裡簽名。」送貨員將附著墊板和筆的簽收單遞給她,指著簽名欄要她簽名。
凌羅一臉莫名其妙的在簽名欄上簽下名字後,將簽收單遞還給他。只見他將簽收單丟回貨車駕駛座後,便繞到貨車後方,從車裡搬下一個約能夠裝上二十公斤東西的大紙箱。
「東西還滿重的,我幫你搬進屋裡好了。」送貨員好心的說。
雖然仍覺莫名其妙,但凌羅還是立刻將前門敞開方便他走進來,再小跑步的跑到他前方,打開屋子的大門讓他將東西搬進屋內。
「那是什麼東西?」吳晴從餐桌上抬起頭。
「放這裡可以嗎?」送貨員用下巴指著門邊的空位問。
凌羅立刻點頭。「可以,謝謝你。」
「不客氣。」送貨員朝她輕點了下頭後,轉身離去。
「那是什麼東西?你們倆誰又亂買東西了?」吳晴看向對座的丈夫和鄰座的女兒蹙眉問道。
「不是我。」陳麗玉立刻否認。
陳父也搖了搖頭。
「是我的東西。」凌羅開口回答。
「什麼?」吳晴倏然轉頭看她。
「這箱東西是我的,是寄給我的東西。」... |
|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第十三章
凌羅完全無法專心工作,一整天都在想那個箱子裡面到底裝了什麼?那個寄東西給她的知名不具又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寄了一箱東西給她呢?她怎麼想就是想不出答案來。
為了趕著上班,她並沒有將那個箱子打開來看,而是使盡吃奶的力氣先將它搬進房間,決定等下班回家之後再看。
她看得出來陳家那三人很想知道那個大箱子裡裝了些什麼,吳校長甚至於還用嚴肅的口吻批判她有錢可以亂花,為什麼不會每個月多還她一點錢,目的只是想激她,看她會不會把箱子打開來證明她沒有亂買東西。不過她並沒有讓她如願,反而丟了一句,「這不是我買的,是別人送的。」讓她更加心癢難耐。
她想,不管是吳校長或是陳麗玉,現在大概都在拚命的想破頭,想那個大紙箱裡到底裝了什麼,又是什麼人送她那些東西的吧?
住在那個家十三年來,她第一次有這種快感。不管那個紙箱裡裝了些什麼,她都由哀的感謝寄那箱東西給她的人。
鈴——
下班鈴聲響起,她首度有著迫不及待想回家的心情。迅速的收拾桌面,和同事道再見後,她朝捷運站快步走去。
回到家時,只見吳晴和陳麗玉已經端坐在客廳裡,還佯裝一副無事的模樣,連看都沒看剛進家門的她一眼。
既然她們愛裝沒事樣,她也可以跟平常一樣。
「我回來了,我先去換衣服,一個小時內就可以開飯了。」她平靜的說,然後轉身朝房間走去。
煮飯是她每天回家的第一個工作,然後收拾善後、倒垃圾、洗碗盤,收洗折衣服等,忙完這些大概超過十點了,才能洗澡回房間休息。
至於早上起床呢,掃地、做早餐和澆花等都是她的基本工作。
開始上班後,像是擦地板、刷廚房、掃廁所這類工程比較大的工作,她大多留在休假的時候做。
不過說是這樣說,當吳校長或陳大小姐心情不好想找她麻煩的時候,即使要她每天擦地板擦到半夜十二點,她還是得做。
「我們還不餓,你用不著這麼急著煮晚飯。」陳麗玉迅速的開口。
「喔,那我先清垃圾和到樓上洗衣服。小姐有衣服要我洗嗎?」她停下腳步問。
「沒有。」一頓,陳麗玉以一副明理寬宏的態度對她說:「其實你才剛剛下班回來而已,可以休息一下,用不著這麼急著做那些事。」
「反正這些事早晚我都要做,既然我現在沒事,不如先做完先輕鬆。」她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現在怎麼會沒事呢?你早上不是收到一箱東西嗎?你是不是忘了這件事,你連箱子都還沒拆不是嗎?」陳麗玉終於按捺不住的提醒。
「那不急,我等睡覺前再來拆就行了。」她平靜的說。
「怎麼會不急呢?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那裡面裝了什麼嗎?這麼大一個箱子可以裝多少東西呀!」一頓,「還是你早知道裡面裝了什麼?」陳麗玉一臉迫不及待加懷疑的盯著她問道。
「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因為看你迫不及待的樣子讓我的心情很好。凌羅在心裡惡意的回答著,只可惜她的好心情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因為始終沉默不語的吳晴開口說話了。
「去把箱子搬出來,我要知道那箱子裡面裝了什麼東西。」她命令。「別以為你說那箱東西是別人送的,我就會相信,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讓我發現。」
「我沒有說謊。」凌羅挺直背脊替自己申辯。
「有沒有說謊等我看過箱子裡的東西就知道。去把箱子搬出來。」吳晴冷聲說。
「去把箱子搬出來。」陳麗玉高興的附和。
嘴巴緊緊地抿了一下,凌羅隱忍著怒氣轉身回房。不管樓上那兩個人有多心急的在等她搬箱子上去,她先換下身上上班穿的衣服,然後把長髮用兩根黑色髮夾盤到頭頂上後,才將那個沉重的箱子搬上一樓。
「動作為什麼這麼慢?」陳麗玉一看見她出現就先斥責一聲,然後才迫不及待的跑到她身邊,動手幫忙她將箱子搬到客廳中間。
「快點把它打開來。」箱子一放下,她立刻將放在茶幾上的剪刀遞給她。
吳校長始終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凌羅接過剪刀,將刀口插進紙箱上的膠布封條中,緩慢地將封口一一剪開。
「走開點,我來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封口一剪開,陳麗玉立刻取代她的位置與權利,將紙箱打了開來。
偌大的紙箱內塞滿了新穎而且價值不菲的女用物品,包括整套SK-Ⅱ的保養品,整套ANNASUI彩妝組,還有兩件名牌外套和一個非常有名的名牌皮包,包裝盒上印有LV兩個英文字。
陳麗玉一看見LV的牌子,整個人都瘋了。她迅速的將那個布包拆解開來,將裡頭的LV皮包拿出來。
「天啊,這是莎朗史東包,是我最想要的一個皮包,我的天啊!」她驚喜異常的尖叫,迫不及待的將皮包背上肩頭左右欣賞了起來,壓根兒就忘了這個皮包根本就不是她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吳晴以沉思帶著嚴厲的神情,目光銳利的盯著她問。
凌羅怔怔的看著箱子裡的東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她也很想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送她這些東西的?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見嗎?」不滿她的沉默,吳晴吊高嗓音。
「我不知道。」凌羅看向她,老實的回答。
「你不知道?」她懷疑地瞇起細長的眼,筆直的緊盯她。
「我真的不知道。」凌羅直視著她說,眼中一片清朗。
像是看出她沒有說謊,吳晴緊緊地蹙起眉頭看著滿箱的東西,沒再開口刁難。
「凌羅,我要這個皮包。」終於欣賞夠了,陳麗玉轉身直接對她說道。
「不行。」她拒絕。
「你說什麼?」陳麗玉立刻變臉的瞪著她。
「我不知道送我這些東西的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送我這些東西有什麼目的,但是無功不受祿,我要把東西還給人家。」她堅定的說。
「你既然都說不知道送你東西的是什麼人了,你要怎麼還?你這麼說只不過是不想把皮包讓給我吧?」陳麗玉冷笑道。
「隨你怎麼說,請你把皮包還給我。」
「不還。」
「請你把皮包還給我。」她再說一次。
陳麗玉卻對她露出一副「有本事你就來搶呀」的表情,然後高興的背著皮包轉身離開。她知道她根本就不敢以下犯上,尤其她母親還在現場的時候。
凌羅臉色微變,隱忍著氣憤的看向吳晴,希望做人長輩的她多少能講點理,誰知道她竟然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只說:「把東西收一收,去準備晚餐。」
面對這對一丘之貉的母女,她還能說什麼?即使氣得內出血,也只能咬牙忍下,誰叫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要她們將原屬於她的東西全部歸還給她,她發誓!
☆☆☆☆ ☆☆☆☆ ☆☆☆☆
石傑坐在車裡看著陳家的大門,等待一張愉快的臉出現。
他已經從杜瑞菈那裡知道凌羅收到他送給她的東西了,聽瑞菈說凌羅雖然因不知道送禮之人是誰而感到憂慮,但是仍然很開心看見陳家人露出一臉瞠目結舌的表情。
聽見這個結果讓他瞬間精神一振,忘了一個大男人跑去逛百貨公司化妝品專櫃的尷尬。
一切都如他所預料的,很好。
瑞菈曾經跟他說過,陳家人總愛譏諷凌羅為莎拉公主。
他原本並不知道莎拉公主是怎樣的一個故事,於是他上網去查,立刻就得到了答案。
莎拉公主的故事是在講一個原本家境非常好的小女孩,因父親投資失敗病逝而在一夕間失去了一切,無依無靠的她雖被原就讀學院的校長收留,但卻過著被受欺壓與苦役的日子,直到隔壁搬來了一位有錢的新鄰居,並命僕人在暗中不斷幫助小女孩,她的生活才又慢慢地重見光明、重拾溫暖。
故事中的校長非常的壞心,總是極盡欺負之能的虐待小女孩,然而,當小女孩開始收到匿名人士不斷寄給她的禮物之後,她的心開始徘徊不定、猶豫不決,想要見風轉舵重新善待小女孩,卻又擔心結果是白搭一場。
最後令人大快人心的結局是,原來隔壁有錢人拚命在找的合夥人遺孤就是小女孩,小女孩繼承了父親投資成果的遺產——一座鑽石山,成了名副其實的鑽石公主。而壞心的校長根本來不及見風轉舵,後悔莫及。
這雖然只是個童話故事,但是還滿有啟發性的,也給了他一個很好的Idea,對於如何幫助還不能確定其身份的凌羅。
雖然他才和她見過一次面、吃過一頓飯,且所有關於她的事都是從瑞菈口中轉述得知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種感覺,知道如果公開表示要幫助凌羅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接受他們的幫助,所以匿名是最好的方式。
等了一會兒,陳家大門終於有了動靜,只見一個背著令他覺得非常眼熟的皮包的年輕女人,愉快的從大門內走了出來,但是那個女人卻不是他在等的凌羅。
年輕女人從他車窗邊走過去,其趾高氣揚又有些做作得意的走路模樣,像是特意在展示她身上背的那個名牌皮包。
石傑很認真的多看了她的皮包兩眼,確定那個皮包的樣式正是他昨天選購的那一個。雖然說他並不能證實這個女人身上背的皮包就是那天他買來送凌羅的,但是這世界上有那麼巧的事嗎?
他再度看向陳家大門的方向,不一會兒,一身樸素裝扮的凌羅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匆忙的從他車旁走過。她身上背的是一個看起來實用,但是有些舊的皮包。
所以答案到底是她不喜歡他送給她的皮包,所以才沒背出門,抑或是那個皮包早被旁人占為已有,她想背出門也沒得背呢?
石傑瞇起銳利的雙眼,神情漸漸變得嚴峻。
☆☆☆☆ ☆☆☆☆ ☆☆☆☆
才相隔一天的時間而已,星期四一早,在凌羅出門上班前,又收到一箱貨運公司送來指名要給她的東西。這回陳大小姐根本連問都沒問她意見,直接拿出剪刀開始拆箱,直到把紙箱裡的東西全都翻出來看過一遍才停手。
這回箱子裡裝了好幾套名牌衣物和飾品,風格從華麗到樸素都有,陳麗玉也不問她意見,直接將順眼、喜歡的全挑走,腳步輕盈的翩然回房。
同樣在場的陳家父母一點想阻止女兒的念頭都沒有,全都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凌羅將這一切告訴杜瑞菈,心情是既氣憤又不知所措。她還是想不出來到底誰會送她那些東西,送她那些東西的目的又何在?
杜瑞菈完全不敢告訴她實情,她從第一次聽見她提起這件事時,就心裡有數送她東西的人是誰了。
她的良心有點兒受到譴責。
但是一想到凌羅的反應幾乎完全不出石大哥所預料,她就不得不看在為凌羅好的理由上,聽石大哥的話幫他隱瞞事實真相了。
總而言之,快點確定凌羅是否就是石大哥要找的人才是當務之急。
「凌羅,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杜瑞菈問電話那頭的她。
「可以呀,你要問什麼問題?」凌羅在電話這頭輕鬆的回答。和瑞菈聊天讓她覺得很輕鬆也很舒服。
「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凌羅輕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會聽見這麼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
「為什麼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她不解的反問,覺得很好奇。
「呃,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奇。」
她的回答讓人有種支吾其詞的感覺。凌羅忍不住輕輕地蹙起眉頭。「瑞菈,你想問我的問題應該不是這個吧?」
電話那頭的杜瑞菈只差一點沒念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哈哈,被你發現了。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她乾笑的換了個話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問題會讓她產生剛剛的猶豫,凌羅還是老實回答。「沒有。」
「那你覺得石大哥怎樣?」杜瑞菈問。
她覺得他們倆會是很適合的一對,而且如果不幸凌羅並不是石大哥要找的人的話,她成為石大哥的女朋友,也能讓石大哥繼續照顧她。
「石大哥?」
「就是石傑石大哥呀!」
凌羅腦中倏然浮現一張有著一雙單眼皮,神情沉穩,眼神堅定,說不上帥氣,但是非常有成熟男人魅力的臉。那張臉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年輕,嚴肅起來卻很嚇人,會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石傑,她記得他是瑞菈的上司,也記得他是一個外貌很有型的好人。
「你別亂點鴛鴦譜了,瑞菈。」她笑著說道。
「什麼亂點鴛鴦譜,我是認真的。」
「別鬧了。」
「我再說一次,我是認真的。」杜瑞菈以非常認真的語氣強調。
凌羅的腦袋突然有一瞬間的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這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麼?難道說你對石大哥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這也沒關係呀,因為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所謂日久生情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杜瑞菈認真的想要說服她。
「你在問我這些問題之前,有問過石大哥嗎?」凌羅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
「啊?」
「你沒問過他對不對?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或者是否曾經有過想和我有進一步發展的想法,這些你都不知道對吧?」
「這……我會找機會再問他啦,你不必擔心——」
「我不是擔心,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的煩惱而已。」凌羅打斷她的話,接著輕歎了一口氣。「瑞菈,以我現在的身份和處境,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談戀愛,所以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別再提了好嗎?」
「我只是覺得你和石大哥很相配,所以才會突發奇想嘛,你在生氣嗎?」她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
凌羅輕搖了下頭,接著才突然想到自己正在講電話,瑞菈根本就看不見她搖頭的動作。
「沒有。」她說,然後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兒喘了口大氣。她微微地笑了笑,「我不會對你生氣。」
「是嗎?」一頓,又加了一句,「不管我對你做任何事,你都不會生氣嗎?」
「除非哪天你搶我男朋友或老公的時候會吧。」她開玩笑的說。
「只有這件事會讓你對我生氣,真的嗎?我要把這句話錄音錄起來。」
凌羅被她認真的語氣給逗笑了。
「沒這麼誇張吧?」她輕笑的說,完全想不出瑞菈會做出什麼惹她生氣的事。
「當然有,因為這是我的保命符。」
她一本正經的說法再度讓凌羅輕笑出聲。
「凌羅,我一直想不透,陳家人對你這麼壞,為什麼你不搬出來住,你應該有能力的不是嗎?」杜瑞菈問。
凌羅沉默了一下,才緩慢地回答,「因為我必須省錢還債。」
「省錢還債?還什麼債,你欠誰錢了?」
「陳家。」
「陳家?你為什麼會欠他們錢,欠多少?」
她沒有回答。
☆☆☆☆ ☆☆☆☆ ☆☆☆☆
看見他買來送給凌羅的衣物再次出現在那個陌生女人身上,石傑的雙唇不禁抿了起來。
看樣子,姓陳這一家人除了刻薄之外,還寡廉鮮恥,竟然連別人送給凌羅的東西,他們都可以理所當然的佔為己有,真是……
該怎麼說呢?不要臉到了極點,簡直就是無人能望及其項背。
他坐在車內又等了一會兒,才見陳家大門再度開啟,凌羅匆匆忙忙的從門內走了出來。她身上穿的、肩上背的,仍沒有一件是他送給她的東西。
難道說她當真要貫徹她對瑞菈說的話,要把那些東西存放起來,等找到送東西給她的人之後,一一物歸原主?拜託,那些全都是女人用的東西,她還給他要做什麼?
石傑眉頭微蹙的看她關好門後,快步朝這方向走來。
他在她快接近他的車子時,倏然將車窗按了下來,探出頭去叫她。
「凌羅。」
她陡然止步的眨了眨眼睛,臉上表情有些愕然
「石大哥?」她訝然叫道,然後迅速走到車窗邊。「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低頭看他。
「上車吧。」他微笑的說,不知為何對於她馬上就認出他感到一絲心喜。
「啊?」
「上車,我載你去上班。」
凌羅整整呆滯的看了他五秒,才不解的問:「為什麼?」
「先上車再說。」石傑堅持。
雖然腦袋裡充滿了疑問,她還是乖乖地點頭坐上車。
「公司在哪個方向?」他問。
凌羅說了個路段名。
石傑點了個頭,將車子開出住宅區的小巷,駛進主要幹道的車水馬龍裡。
「石大哥,你怎麼會到這兒來?」車子平穩上路後,凌羅開口詢問。她始終想不出他會突然跑來找她的理由。
「昨晚我住在朋友家,就在你家附近。剛剛經過你家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如果有緣碰到你的話,就順道載你去上班。沒想到我車子才剛停下不到三秒而已,就看見你走出家門。我們倆還真是有緣。」石傑微微一笑,臉不紅、氣不喘的對她撒謊。
「可是你原先就知道我在哪兒上班嗎?如果不順路的話,你不是要專程跑這一趟?」他的回答讓她有點無法信服。
「反正我一點也不趕時間,多跑一趟、兩趟對我一點差別也沒有。」石傑淡淡的微笑道。
凌羅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到底真是碰巧出現在那兒,或是特地來找她的,她真的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只知道如果她將思緒稍稍的偏向後者延伸的話,她的心跳立刻就失常加快了起來。
真是的,她到底幹什麼呀?他都已經說是突然、順道了,她幹麼還在這邊胡思亂想、庸人自擾呢?
凌羅,冷靜點!鎮定點!你只需要把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就行了,根本毋需多想,知道嗎?
「怎麼了?」見她突然沉默下來,石傑不禁疑問。
凌羅輕搖了下頭。「上回真的很抱歉。」她對他說。
石傑先是不解的輕愣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她指的是上週末的事。
「大致上的情況我都聽瑞菈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他搖搖頭表示,接著蹙眉道:「他們一向都這樣對待你嗎?」
凌羅身體微微一僵,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雖然她叫他一聲石大哥,但是畢竟他們才見第二次面而已,而且關係還只是朋友的朋友,連朋友都還及不上,這要她如何和他討論關於她的生活呢?尤其這事還得牽扯一堆關於她的私事呢?
最重要的是,她壓根兒都沒想到他會這麼突如其來又直言不諱的問她這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陳家窩囊的那一面,這讓她有種丟臉、抬不起頭的自卑感。
「凌羅。」他倏然喚了她一聲。
「嗯?」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不要跟我客氣。」
她渾身一僵,低下頭沉默不語,接下來的一路上她都維持同樣的姿態,直到下車為止。... |
|
如果瀏覽伊莉時速度太慢或無法連接,可以使用其他分流瀏覽伊莉,www01.eyny.com(02,03)。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第十四章
她不是故意要無視於他的好意的,但是她真的覺得好丟臉。所以當天中午杜瑞菈突然跑來找她午餐時,她便忍不住的跟她提了這件事。
「瑞菈,你以後不要把我的事跟別人講好嗎?」坐在附有簡餐的咖啡廳裡,她在侍者收走餐盤替她們送上咖啡的時候,她忽然開口。
「啊?」喝著咖啡的杜瑞菈驀然抬起頭來看著她。
「我不喜歡變成別人同情的對象。」她看著她低聲說道。
杜瑞菈眨了眨眼,完全無法瞭解她在說什麼。「為什麼你會突然跟我說這些?誰同情你了?」她放下手上的咖啡杯,一臉不解。
「早上我遇見了石傑。」凌羅一邊說一邊無意識的攪拌著咖啡。
「石大哥?」杜瑞菈輕愣了一下。
「他說如果我需要幫忙的話,不要跟他客氣。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我不喜歡被人同情的感覺。」她看著不斷在杯裡旋轉的咖啡道。
「凌羅……」
「我不是不知好歹,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可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向任何人談論有關我們的對話好嗎?」她緩慢地抬起頭來看她。
「對不起,凌羅,我不是故意要拿你的事和人八卦的,只是擔心你的處境又無計可施,所以才會找石大哥他們討論的,因為我所認識的人裡面,有能力可以幫你的人也只有石大哥和芮凱了。」杜瑞菈一臉歉意的說。
「所以今天早上石傑之所以會突然跟我說那些話,是因為你去請他幫忙?」凌羅恍然大悟。
「不,也不能這樣說啦。」杜瑞菈猶豫的搖頭。
「瑞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認真的問。
「我的確有跟石大哥提過,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能夠幫忙,但是我並沒有請求他或強迫他一定得幫這個忙,所以這一切都是石大哥自己決定的,不是我決定的。」杜瑞菈深吸了一口氣後,老實的承認。
「原來如此,原來他是真的在同情我。」凌羅喃喃低語的點點頭,似是明白了一切。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突然有種悶悶的感覺?
「凌羅,石大哥幫你不見得是因為同情,也許有別的理由也說不定,你不要——」
「除了同情還會有什麼呢?」她打斷她的話。
「這……也許是友情呀。」
「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而已,不是嗎?」
「這……」杜瑞菈突然啞口無言。
她總不能告訴她,石大哥是為了要報恩才幫助她的吧?這個答案說出來可能會讓她更受傷,更何況他們到現在都還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石大哥所要找的人。
真是的,石大哥到底在幹麼呀?既然一開始想要當個匿名者,那就貫徹到底嘛,這樣莫名其妙的朝令夕改叫她怎麼幫他嘛,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凌羅,我說真的,你不要再住在陳家了好不好?」她認真的盯著她,驀然開口。
沒想到她會突然改變話題,凌羅輕愣了一下,隨即慢慢地皺起了眉頭。「我也不想繼續和他們住呀,但是住在那裡可以讓我省下不少的日常開銷。」她頗為無奈呀。
「誰說只有住在那裡可以省錢而已,你可以搬來和我一起住,一樣不必花上半毛錢。」杜瑞菈不以為然的說。
「瑞菈,你不要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她一本正經的看著凌羅。
「即使你沒有開玩笑,我也不能真的搬去和你住,然後吃你的、住你的,卻不幫忙分攤任何生活費用。」
杜瑞菈微挑眉。「你要聽實話嗎?」
「什麼?」
「事實上我現在就已經是在白吃白住了,所以即使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後想分攤生活費用,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讓你分攤。」
凌羅愕然的看著她,突然之間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被嚇到了對不對?」杜瑞菈對她咧嘴笑道。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凌羅雙眼瞪著大大的。
她微笑的搖搖頭。「我說的是真的。」
凌羅又再一次說不出話來,因為她完全看不出瑞菈是那種會佔人便宜的女生,她應該是個講求公平,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才對,怎麼可能會做出白吃白住、佔盡別人便宜的事呢?她實在有點無法接受。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應該?」
凌羅輕搖了下頭,她只覺得自己無權評判他人。
「你還記得上回在陳家的時候,陳家小姐叫我什麼嗎?」見她茫然的搖頭,杜瑞菈接下去說:「仙度瑞拉。其實我這個綽號和你的莎拉公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因為我們的遭遇都很像童話故事裡的主角。差別只在於我已經遇見我的王子,故事已經有了結局,而你的故事還在進行中而已。」
凌羅怔愣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自嘲的搖了搖頭。
「不,不一樣。」她嘲諷的說,「他們之所以會叫我莎拉公主,並不是因我的遭遇像那則童話的原故,而是在嘲諷我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童話故事般的際遇。因為在故事裡,最後拯救莎拉的是她父親事業的合作夥伴,而我父親事業的合作夥伴卻是害我父親猝死、公司倒閉的罪魁禍首。」
「你父親是在你幾歲的時候過世的?」沒想到她會突然跟她說這些事,杜瑞菈把握機會的追問道。
「十一歲。」
「也就是十三年前嘍?」
凌羅輕點了下頭。
「你還記得你父親當年公司的名稱嗎?」
凌羅沉思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雖然她七歲以前都和爸爸在一起,但是畢竟當時的年紀實在太小了,所以她不記得任何有關公司的事,包括公司的名稱或業務,只知道爸爸真的很忙很忙而已。
「那你可以跟我說你父親叫什麼名字嗎?」
「凌昌德。」凌羅輕輕地說出父親的名字,才驀起想到,這好像不是瑞菈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瑞菈,你為什麼要問我爸爸叫什麼名字?」她懷疑的問。
「我在想,也許我們可以找出當初害死你爸爸的那個罪魁禍首。」杜瑞菈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對她說。
凌羅瞬間瞠大雙眼。
「怎麼找?」她略微激動的問。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只要有足夠又正確的資料,我想要找出一個曾經和人合夥開公司,卻惡意害死合夥人的人應該不難才對,除非這世界上像這類沒心沒肺的人有很多。」
「找人應該需要用到錢吧?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錢去做這件事。」凌羅想到現實的問題不禁垂下肩膀,頹然的說。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根本用不著擔心錢的事。」杜瑞菈立刻說道。
凌羅用力的搖頭。「我沒有理由讓你幫我這些事。」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即使是朋友也一樣。」
「凌羅,難道你不想找到那個可惡的傢伙,當面問他當初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我想。」
「既然想的話就讓我幫你。」
她堅定的再次搖頭,「不行,這會花很多錢,說不定它還可能是個無底洞,我不能讓你幫我這種事。」
「我已經說了錢不是問題了。」更何況說不定他根本就用不著花一毛錢。
「怎麼會不是問題?錢對我來說永遠都是問題。」她的人生從頭到尾都被錢戲耍。
「凌羅,你忘了我剛剛說過我已經遇見我的王子了嗎?芮凱不是一個沒有頭腦、沒有計劃的人,如果這件事始終沒結果的話,他即使再愛我,也不會容許我繼續做那種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傻事,所以你大可放心,我會量力而為的。」不過石大哥會不會跟她一樣,這可就難說了。
「瑞菈,拜託你不要管這件事好不好?」
「對不起,凌羅。既然讓我知道了這件事,要我不幫忙真的很難,除非……」杜瑞菈看了她一眼,眼中迅速地閃過一抹狡黠,「除非你搬出陳家,搬來和我一起住,那我就答應你。」
凌羅瞪著她,不相信她竟然會這樣跟她耍心機。
「怎樣?」杜瑞菈微笑的看著她。
瞪了她半晌後,她終於苦笑的搖了搖頭。「我能說什麼?」
「所以?」
「我會搬去和你一起住。」
☆☆☆☆ ☆☆☆☆ ☆☆☆☆
「石大哥,你要請我看電影。」杜瑞菈蹦蹦跳跳的走進公司裡,開口就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石傑從辦公桌上抬起頭來,挑眉問道。
「因為我不只幫你問到凌羅父親的名字,還知道他公司當年倒閉的原因,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終於讓凌羅答應搬出陳家來和我一起住了。你說,你該不該請我看電影呢?不,看電影太便宜你了,你應該請我出國玩才對。」杜瑞菈笑嘻嘻的說,和石傑臉上倏然間變得嚴肅的神情成了明顯對比。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心情變得緊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地開口,「她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凌、昌、德。」杜瑞菈看著他,咬宇清晰的一個字一個字答道。
石傑霍然閉上眼睛,整個人猶如虛脫般緩緩地往後靠向椅背。
天啊,終於讓他找到了!凌羅果然就是他要找的人!
「凌羅就是你要找的人對不對?石大哥,除了她爸爸的名字相符之外,她爸也是在十三年前過世的,和你之前跟我說的時間完全吻合。」她看著他說。
「你說你還知道他公司當年倒閉的原因?」努力的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石傑緩慢地睜開眼問。
「嗯。」杜瑞菈迅速的點頭。「聽凌羅說,害她父親猝死和公司倒閉的罪魁禍首,就是當年他父親的合夥人。詳細情形她沒有說,但是我想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你會一直覺得她父親的死因可疑,以及為什麼你一直找不到凌羅的原因。那個自稱是你恩人最好的朋友,他極有可能從頭到尾都在說謊騙你,也許你該改變偵查的方向,好好的調查那個人。」
「我會的。」他冷聲道,雙眼冷凝得足以讓地獄結冰。
杜瑞菈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石大哥的樣子看起來好嚇人呀!
「你說凌羅答應搬出來和你一起住了?」石傑看向她又問,臉部表情再度恢復平日穩重沉著的模樣,剛剛的冷凝冰寒活像一場夢。
「對。」她用力的點頭。「石大哥,你應該不介意家裡再多一個食客吧?」
「我是不會介意,但是我想有人會很介意。」石傑若有所指的笑看她。
「你說的是芮凱嗎?那房子是石大哥的,又不是他的,他介意什麼?」她避開他的視線低頭玩指甲。
「你真要我說出來嗎?」
杜瑞菈微微地一僵,想說不要,卻又怕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這可是你要我說的喔。」石傑嘴角輕揚的看著她,取笑道:「你用這理由拒絕和他同居,我想他一定會失望死的。」
「石大哥!」
☆☆☆☆ ☆☆☆☆ ☆☆☆☆
「你說什麼?你要搬出去住?」吳晴皺緊眉頭地瞪著站在她面前的養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凌羅平靜的看著她說。
「你要搬去哪兒?別忘了你每個月都得給我兩萬塊。」吳晴將雙臂交叉放於胸前,往後靠向沙發椅背,好整以暇的提醒。
「我知道,我會像過去一樣,每個月匯兩萬元到你帳戶裡。」
「你搬出去住什麼開銷都要用到錢,你確定你還有辦法每個月給我兩萬?」吳晴眉頭高挑,一副不相信她能做到的表情。
「我不會賴帳。」凌羅仍然一臉平靜。
吳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懷疑她真的辦得到,因為現在的錢實在太薄了,一個人在外頭住,不管多麼節省,每個月至少也都要花上一萬塊吧?而以她兩萬七的月薪,她憑什麼說她不會賴帳呢?
「你是不是加薪了沒告訴我?」她瞇眼問道。
「沒有。」
「沒有?你沒騙我?」
凌羅沉默的緊抿著嘴巴,以防自己回嘴對她說,即使加薪了又怎樣,也沒有必要向你報備吧?
她的沉默惹火了吳晴。
「你是耳聾了嗎?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她冷冷地瞪著她。
「我已經說沒有了,我不知你還要我說什麼?」凌羅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沒有的話,哪有錢搬到外頭住?」
「這是我的問題,不勞煩你擔心。」凌羅忍不住嘲諷的說。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吳晴瞬間沉下臉來怒視她。她哪會聽不出她的嘲諷?
「你不是常說我吃家裡、住家裡,替家裡增加了很大的負擔嗎?我若搬出去的話,你也可以省下這些負擔,這不是很好嗎?你應該要高興,而不是阻止我才對。」反正都要搬出去了,她也不怕得罪他們。
吳晴瞬間睜大眼,不屑的尖聲道:「誰阻止你了?」
「謝謝你的成全。」凌羅朝她輕點了下頭,轉身回房整理行李。
她一離開,一直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的陳麗玉立刻發難。「媽,你真要讓她搬出去嗎?那以後家事誰要做,垃圾誰要倒,三餐誰要煮,衣服誰要洗呀?你不要叫我做喔。」
「你不要煩我,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呀?」吳晴的心情也不好,「但是你剛剛難道沒聽到她說我阻止她嗎?一副好像她多了不起,在這個家有多重要一樣,尾椎都要翹起來了。」她氣憤的說。
「媽,你猜她是不是在外面偷偷釣到有錢人了?」陳麗玉若有所思的說。
吳晴聞言看向女兒。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她真的不認識寄名牌衣服和包包給她的人,那人為什麼要接二連三的寄東西給她?」一頓,陳麗玉改以堅定確認的語氣下結論,「她一定認識那個人,只是不想跟我們說而已。她釣到有錢人了!」
「豈有此理。」吳晴怒不可遏的霍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轉身朝地下一樓走去。
陳麗玉為看好戲,緊跟著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隨後跟了上去。
房間裡,凌羅正和杜瑞菈在通電話,告訴她自己可以搬出陳家的好消息,沒想到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吳晴和陳麗玉母女倆,猛地擠進她這兩坪不到的小房間裡。
「你是不是不知羞恥的在外勾搭有錢的男人?」吳晴怒聲質問她。
「什麼?」凌羅一臉呆滯樣,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怎知下一秒鐘,一個火辣辣的巴掌瞬間迎面而來,啪的一聲,將她整張臉打到歪一邊,手上的手機也瞬間摔落到床鋪上。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吳晴尖聲罵道,「你吃我、用我、住在我家,名義上還是我們陳家的養女,竟然敢做出這麼不要臉、敗壞我陳家門風的事情,你到底還知不知道羞恥這兩個字怎麼寫呀?」
凌羅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頭昏腦脹,但仍清楚的聽見她的指控。
不知羞恥?勾搭男人?下要臉?敗壞門風?她到底在說什麼?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搗著發麻的左臉,抬起頭來面對著她說。
「你還裝?我問你,送你這些東西的人是誰?」吳晴指著角落裡那兩個疊在一起的紙箱子厲聲問道,「你跟我說要搬出去,你要搬到哪裡去?是不是和男人同居,還是讓有婦之夫金屋藏嬌?你說!」
凌羅放下搗著臉的手,生氣的握緊拳頭。
「我的確是要搬去和朋友一起住,但是絕不是你說的讓有婦之夫金屋藏嬌,你不要污蔑人。」
「都不要臉到要搬去和男人同居了,你還說媽媽污蔑你?」陳麗玉冷笑道。
「我的朋友是女的!」
陳麗玉倏然一愣。「你以為你說謊就能騙過我們?」
「請你們離開,我要整理行李了,我的房間很小,你們擋在這裡我沒辦法做事。」凌羅沉默地瞪她半晌,驀然冷冷地下逐客令。
陳麗玉氣得咬牙切齒。「你真以為我喜歡待在這裡嗎?我若不在這裡看著,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偷走什麼東西?我警告你,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一件都別想從這裡帶走。」她尖酸刻薄的說。
凌羅再度握緊了拳頭。
她原本是想等明天過後,趁周休二日的時間搬家的,但是她改變主意了,她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繼續在這裡多待上一分鐘的時間。
她想,瑞菈應該不會介意她現在就搬去和她一起住吧?
不再理會那對尖酸刻薄的母女,她轉身將床頭上爸爸的相片連同相框收進角落的紙箱裡,然後是單人床上爸爸送給她的小熊布偶,以及堆放在廉價塑膠衣櫥裡的衣服,全放進兩個紙箱裡。
幸好她還有這兩個匿名人寄給她的紙箱可以用,否則的話說不定她即使拿垃圾袋來裝東西,都會被她們指責說她在偷東西。
「要檢查嗎?」確定想帶走的私人物品都收好後,她直起腰來指著那兩個紙箱子朝母女倆問道。
陳麗玉看了她一眼後,走上前彎腰粗魯的翻了一下紙箱內的東西,直到將紙箱內的東西全都翻亂了,才滿意的直起身來,挑釁的勾著嘴角看她。
「我可以走了嗎?」凌羅不理會她的挑釁。
「你今天晚上就要搬走?」吳晴蹙起眉頭,「你剛剛怎麼沒說?」
因為她剛剛還沒決定要馬上走。凌羅沉默著在心裡答道。
「可以麻煩你們借過嗎?我要把東西搬到門口去。」她簡單的將被翻亂的私人物品稍做整理後,冷然的開口。
吳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陳麗玉緊跟著也轉身走。
「媽,你真要讓她走?」她跟在母親身後問。
「不然呢?」吳晴氣憤的回聲。
「難道你不怕她走了以後就趁機躲了起來?說不定這才是她想搬出去的真正目的,她想賴帳,不想還你錢。」
「她敢?」
「她為什麼不敢?她又沒什麼把柄落在咱們手上,甚至於——噢!」母親突然在樓梯間停下腳步,讓她不小心一頭撞上。「媽,你幹麼?」
「你剛剛說了把柄,是不是?」
「對呀,怎麼了嗎?」
「我想到一個東西可以讓她乖乖地留下來了。」吳晴勾唇道。
「什麼東西?」陳麗玉一臉興奮的問。
「她爸爸的照片。」...
|
|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十五章
在凌羅將兩個箱子都搬到了一樓,才將大門打開,正打算彎身將它們搬到門外去時,吳晴忽然開口叫住她。
「等一下。」
凌羅懷疑的轉頭看向她,卻見坐在她身旁的陳麗玉,一臉不懷好意的緩慢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筆直的走到她身邊,接著,她突然彎腰將她的箱子打開。
「你要幹麼?」凌羅下意識的衝口問。
陳麗玉置若未聞的開始在她的箱子裡亂翻一通,就像剛剛在她房間裡一樣。
難道她們認為她會在她們母女倆離開她房間之後,就將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全塞進紙箱裡,企圖偷竊帶走?
她不禁握緊拳頭,正想開口叫陳麗玉省點力氣,不必再浪費時間多此一舉時,就見她從紙箱子裡拿出爸爸的相片。
「那是我爸的相片,你拿它幹什麼?還給我!」她驚慌的低吼,伸手想要搶回,怎知她卻迅速將照片藏在身後,快速後退。
「這是抵押品,以防你賴帳躲起來,一去不回。」陳麗玉勾唇道。
「我說了我不會賴帳,把我爸爸的相片還給我。」凌羅握緊拳頭,大步走向她。
「口說無憑,如果你真要搬出去住的話,就把這張照片暫時寄放在我這裡吧。」陳麗玉笑著揚了揚手中的相框。
「把相片還給我!」凌羅厲聲大叫。
「我偏不。」陳麗玉得意的笑,她對惹火她一向是樂此不疲。
凌羅臉色遽變,再也受不了她惡意的挑釁,憤怒的衝上去企圖從她手中搶回照片。
「把相片還給我!」
「有本事你就搶呀!」比她高上好幾公分又手長腳長的陳麗玉,將手中的相框舉得高高的,左閃右閃戲耍著她,讓她完全構不著。
「把相片還給我!我拜託你把相片還給我。」凌羅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她既生氣又無助的乞求,「拜託你……」
「把相片還給她!」
突如其來的冷凝聲響嚇了吳晴和陳麗玉一大跳,兩人皆迅速的轉頭看向敞開的大門,而太過傷心與專注想要拿回父親照片的凌羅,則是在趁著陳麗玉呆愕的瞬間搶回照片後,才緩慢地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石傑?她不自覺的眨了眨淚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吳晴警戒的從沙發上起身。
「凌羅呢?」杜瑞菈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邊朝石傑問道,一邊轉頭在屋內尋找令她擔心不已的身影,直到看到了人,才猛然鬆了一口氣。「凌羅,你沒事吧?」她迅速地走向她。
「站住!你又是誰?是誰准許你們進來我家的?」吳晴怒聲質問。
杜瑞菈驀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好像直到此刻才發現客廳裡還有她這號人物在的模樣。
「抱歉,打擾了。我們是凌羅的朋友,是來接她的。」她簡單說完,再度舉步走向完全愣住的凌羅,勾起她的手。「走吧,凌羅。」
凌羅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要說什麼,但眼淚卻在一瞬間如雨下般,一滴一滴的從她眼眶中滴落。
「你們怎麼會……」她啞聲開口。
「我在電話中聽到你被打的聲音後,就立刻和石大哥開車趕過來了。」杜瑞菈柔聲的對她說,「我們走吧,這種爛地方多待一秒都覺得穢氣。」
「你說什麼?爛地方!」離她們較近,可以清楚聽見她們每一句對話的陳麗玉吼道。
「我們走吧。」杜瑞菈不和她說話,逕自挽著凌羅的手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站住!」陳麗玉不甘心的再度大叫,「我叫你站住,你聽見沒有?仙度瑞拉!」
杜瑞菈依然將她的話當作耳邊風,完全不予理會的挽著凌羅走到石傑身邊。
自從和芮凱在一起後,她的個性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潛栘默化了不少,變得不再唯諾、低聲不氣的,而是能夠據理力爭,勇敢的表現出自己的想法與看法。至於她現在的想法就是,她討厭陳家這群人,非常非常的討厭,所以連基本的禮貌她都不屑為之。
「麗玉,你認識她?」吳晴問女兒。
「她是杜美奐的妹妹杜瑞菈。」陳麗玉咬牙切齒,一副想將她撕裂的樣子。
「杜小姐,難道你母親都沒教禮貌嗎?」吳晴從頭到腳的看了她—遍,譏諷的揚起嘴角說。
「如果你們懂得善待他人的話,也許我會知道一些禮貌。」杜瑞菈淡淡的回了句。
「你說什麼?!」吳晴怒不可抑。
「石大哥,我和凌羅先去開車過來,你幫凌羅搬東西好嗎?」懶得理她,杜瑞菈抬頭對石傑說道。
「就只有這兩箱嗎?」他看向凌羅。
凌羅對他點點頭。
「好,你們先去開車,我在門口等你們。」石傑交代的說。
杜瑞菈點頭表示明白,立刻挽著凌羅轉身走。
「站住!」吳晴倏然大聲叫住他們。
三人同時停下來轉頭看向她。
「把你們的住址和電話留下來再走。」她命令道。
「為什麼?」杜瑞菈不解的問。
「凌羅欠了我們家三百萬,如果她就這樣跑掉,我們找誰要那筆錢?當然是帶走她的你們。」陳麗玉冷笑的替母親回答。
凌羅忍不住再次握緊了拳頭。她們一定要在她朋友面前這樣污辱她嗎?
「我已經說過我絕對不會賴帳了,如果你們真要拿走我爸的照片抵押在這裡才放心,那就拿去!」她羞憤的將抱在胸前的相框遞向前。
對不起,爸爸,我一定會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您接回去的。
「這是你爸爸?」石傑忽然伸手接過她手上的相框,拿到眼前來看。
凌叔……看著相框內熟悉而令人懷念的臉,石傑頓覺心裡一陣激動。她果然就是凌叔的女兒,他沒找錯人。
「嗯。」凌羅低下頭輕應了一聲。
「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寶貴的東西,不要隨便把它交給不相干的陌生人。」石傑將相框交還到她手上。
她沉默地凝望著他半晌,忽然對他苦澀的一笑。「我知道,可是……」她的聲音被他輕拍她肩膀的舉動給打斷。
「別擔心,有我在。」石傑溫柔地對她說,然後轉身面對吳晴母女。「你們說她欠你們三百萬是不是?借據呢?」
「借據?難道說沒有借據你們就想賴帳嗎?」陳麗玉嗤聲道,「這筆債是凌羅親自承認的。凌羅,你現在是怎樣,找到幫手就想要抵賴嗎?」
「我……」凌羅氣憤的想開口說她沒有,卻被杜瑞菈搖頭阻止。
「別理她們,一切都交給石大哥處理就行了。」她說。
「我並沒有說要抵賴不還錢,只是我們若還了錢,你們手邊既沒有借據可以還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要有張可以證明凌羅和陳家已是兩不相欠的切結書呢?」石傑以沉靜的語氣說道。
「這事等你們有錢還我們再說吧。」陳麗玉嘲諷的開口。
「如果我說我現在就有三百萬呢?」
「吹牛也要打草稿。」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擺明不信。
一個是不受後母疼愛的灰姑娘,一個是穿著運動服裝、腳踏脫鞋的窮酸鬼,他們若真拿得出三百萬,叫她跟他們姓都可以!
「瑞菈,幫我打電話給芮凱,叫他拿三百萬過來這裡,錢我明天再還給他。」石傑頭也不回的吩咐杜瑞蒞。
「沒問題。」她立刻點頭,拿起手機開始撥號,卻被凌羅伸手阻攔。
「石大哥,我不能用你的錢。」她有絲絕望的說。
「我先借你,等你有錢再還我。」石傑轉頭看她,「還是你覺得我這個債權人會黑你,所以你寧願欠陳家人錢,也不願欠我錢?」他一本正經的問。
凌羅立刻用力的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這麼決定了。瑞菈,電話有通嗎?」
杜瑞菈立刻將手機從凌羅手中搶救回來,然後迅速的撥給芮凱。
他很快的接起電話,立刻答應把錢送過來。
結束通話後,她立刻對石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今天是芮凱固定回家綵衣娛親的日子,所以才會沒和他們在一起。
「你們口中的芮凱是誰?」這個耳熟的名字讓陳麗玉一臉懷疑。
杜瑞菈霍然對她咧嘴一笑,然後緩緩的回答,「芮氏企業的二少爺。」
☆☆☆☆ ☆☆☆☆ ☆☆☆☆
「哈哈,你都沒看到當時她臉上錯愕的表情,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真是大快人心!」
回到家後,杜瑞菈迫不及待對當時不在場,回家時又與他們不同車的芮凱形容剛剛陳麗玉在聽見他的名宇時的表情。
她說得口沫橫飛、笑不可支,一副像是出了一口含冤幾世的冤氣模樣,不明事情真相的人,絕對會以為之前住在陳家受苦受難的人是她而不是凌羅。她就是這麼的可愛,讓芮凱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吻她。
「芮凱!」杜瑞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急忙將他推開,紅著臉低聲叫道。石大哥和凌羅都在場呀!
芮凱才不理她羞赧的反應,長手一伸,倏然又將她攬回懷中,佔有慾十足的擁著她。
「凌羅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芮凱,小菈菈的王子。」他咧嘴對凌羅伸出一隻手自我介紹。
凌羅看一眼整張臉紅得像蘋果,在他懷中羞赧得不斷掙扎的杜瑞菈,這才舉起手來與他輕輕一握。
「你好。」她禮貌的回應。
原來這就是瑞菈的王子,芮氏企業的二少爺,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王子。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
「瑞菈,我很抱歉今天中午才決定和你一起住的事,晚上就這麼跑來打擾你了,對不起。」她看著杜瑞菈歉聲說道。
「你在說什麼呀!既然決定要一起住,你早一天或晚一天搬過來,根本就沒差好不好?事實上你愈早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我愈高興。」杜瑞菈將錯愕的芮凱推開,對她揚起真心的笑容。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麼?誰要和誰住在一起?」芮凱終於回過神來,蹙起眉頭不解的問。
「凌羅從今天開始要和我們一起住。」杜瑞菈微笑的看著他說。
「我們?」芮凱驚愕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她要跟我們——我們倆一起住?!」
「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要和我、和石大哥一起住在石大哥這裡。」她仔細的解釋。
芮凱雙目圓瞠的瞪著她,一時之間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來一下,我們談一談。」他忽然圈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往她房間的方向,不一會兒只聽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了起來。
「凌羅。」石傑朝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上的凌羅叫了一聲,見她驀然轉頭看向他,才微笑的對她道:「你在發什麼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石大哥。」凌羅欲言又止的叫住他。
他倏然停下彎腰搬東西的動作,直起身問:「怎麼了?」
「我不知道瑞菈住在你家裡,我以為她是一個人住,所以才會答應和她一起住,我……」她咬了下唇瓣,迅速地改以保證的語氣對他說:「對不起,我只打擾你一個晚上,明天我就會去找房子——」
「別開玩笑了。」石傑打斷她的話,也許他的語氣有些嚴厲或生氣,嚇得她瞬間瞠圓了雙眼,一臉的驚嚇。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特意放鬆緊繃的雙肩與臉上的神情。
「凌羅,你什麼都別想,只要安心的住下來就好了,知道嗎?」他溫柔的對她說。
「可是我沒有理由……」
「如果要理由,」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就當我也怕你這個債務人會賴帳跑掉好了,所以你沒有選擇,就只能住在這裡了。」
凌羅怔怔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但是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早上他才跟她說如果需要幫忙就開口,這回就眼不眨、眉不皺的掏出三百萬來幫她還債。
「為什麼?」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
「什麼為什麼?」他看著她,一臉溫柔。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即使我是瑞菈的朋友,那也不至於讓你這樣無條件的幫助我下是嗎?還是你對朋友一向如此?」她看著他問道。
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他,石傑輕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要老實告訴她說,他曾經受過她父親的恩惠,所以才會這樣義無反顧的幫她嗎?其實他可以告訴她的,但是心裡卻不願意吐實。
為什麼呢?這明明是事實,為什麼他會不想讓她知道呢?
他看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停在她被打得紅腫的臉頰,不禁咬緊了牙關。
短短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她已經挨了陳家人兩個耳光了,而這還只是他知道的部份。在那他不知道的部份裡,她究竟還受了多少頓打,多少次無情的欺凌?
憤怒在他心裡狂烈猛燒,他現在終於明白芮凱的憤怒,明白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和一個瘋女人計較,還不擇手段的去接近杜美奐,進行他所謂的報復計劃。
原來這就是他真正的感受,因為心疼、因為憤怒、因為嚥不下梗在喉嚨裡的那口氣,所以才會找那禍首發洩怒氣。
可是問題是,芮凱和瑞菈的關係是男女朋友,瑞菈是芮凱心愛的人,所以他才會為她怒不可遏。而他和凌羅只不過是……該怎麼說,他只是想報恩而已,為什麼他也會有心疼、憤怒、嚥不下那口氣的感覺呢?
看著白淨纖細柔弱又細瘦的她,他倏然渾身一僵,震驚而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難道說,他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愛上她了?
難怪他一聽見瑞菈從房間裡衝出來告訴他,陳家人在打凌羅時,他會穿著運動服、室內拖鞋,甚至於連錢包,駕照都沒帶,抓了車鑰匙就筆直的狂飆到陳家。
答案終於揭曉了,原來他早在不知不覺中將她納入羽翼下保護,不容許任何人傷她一根寒毛。
在未證實她的身份前送她東西,並不是因為同情,而是下意識的希望幫她在陳家人面前爭一口氣;出現在陳家門口,也不是為了確定她是否有收到他送給她的東西,而是純粹的想要看她是否有因為他的禮物而變得快樂些。
載她去上班既不是因為順路、剛好有空,或者是想趁機確認她的身份,而是他想和她相處,想和她在一起……原來,在他領悟自己已經愛上她之前,他的心已先一步的在下意識裡想靠近她。
至於為什麼不想告訴她關於恩情的事,只因為他不想讓她以為他喜歡她、他愛她,是因為想報恩的關係。
原來,這就是答案。
「你問我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他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終於緩慢地出聲。
他之前的沉默,加上現在專注凝視著她的神情,讓凌羅不自覺的變得緊張。
「嗯。」她低下頭,突然間不敢再直視他的雙眼。
「凌羅。」他輕聲喚她。
她忽然緊張得全身僵硬。
「抬起頭來看著我好嗎?」他柔聲的要求。
掙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緩緩地抬起頭來面對著他。
「如果我跟你說我之所以對你這麼好,是因為我喜歡你,你會不會被我嚇到?」他盯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開口對她說。
凌羅猛然一窒,讓她因缺氧而感覺暈眩。
不,這應該不是缺氧的感覺,因為現在的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痛苦,她只覺得眼睛熱熱的,鼻子酸酸的,喉嚨被什麼東西梗著,讓她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臉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有種熱熱的液體迅速地從她臉頰滑下,然後她感覺他的手溫柔地從她眼下緣撫過,瞬間她又再度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他那張帶著數不盡溫柔與柔情的臉。
「我的告白該不會真有這麼恐怖,一瞬間就把你嚇哭了吧?」他以輕鬆的語氣開玩笑的問她。
她用力的搖頭,然後伸手擦去再度溢出眼眶的淚水。
「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反應當成喜極而泣?」他再問,這回輕鬆的語氣中帶了抹認真。
她張著被淚水洗滌得晶亮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卻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可以嗎?」他再度問她,好像非得到答案不可。
終於,凌羅緩緩地閉上雙眼,含羞帶怯的對他輕點了下頭。
天啊!石傑忍不住吐了一口大氣,這才知道自己剛剛有多緊張,一顆心吊得有多高,有多怕她說出拒絕他的回答。
可是這還不夠,他希望能夠親耳聽見她開口說。
「所以,其實你也喜歡我,至少有一點喜歡我,對嗎?」他再問。
凌羅緊閉著雙眼,羞怯了半晌才又輕點了下頭。
是的,她喜歡他。從第一次看見他她就對他有好感,只是因為身份的懸殊,讓她不得不漠視心裡的那份悸動。
當瑞菈在電話那頭認真的想幫她和他配對時,她乍喜的猛然升起一抹希望,卻又在下一瞬間被自己的奢望覬覦給嚇壞了。
她配不上他,這是一個不容抹滅的事實,所以為了徹底斬斷自己的希望,她才會以嚴厲的語氣要瑞菈別再提這件事。
可是縱然她無情的斬斷了自己的希望,卻無法將早已在她心裡生根的他徹底拔除。因此當他知道她在陳家所受的待遇,開口說願意幫她時,她才會有種丟臉、抬不起頭的感覺。
除了身份配不上他之外,她不希望連身為一個人的基本自尊都喪失,所以,她認真的請求瑞菈別再將她的事告訴別人,因為她一點也不想從他身上獲得到同情或憐憫,她想要的是愛情,只有愛情。
老天是不是聽見了她心裡的哀鳴與乞求,才會將他送給她呢?
他說他是因為喜歡她才會對她好,為了他這句話,她真的是做鬼都願意。
「我想聽你親口說。」他的聲音溫柔中帶著些許霸道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睜開眼看他。
「告訴我,你喜歡我嗎?」他的語氣瞬間又變成了誘哄。
「我喜歡你。」她試了好幾次,終於紅著臉、垂著眼將這句話說出。
石傑頓時露出滿意又欣喜的微笑,他伸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他承諾的對她說,然後慢慢地靠向她,在她緊張得屏住氣息、閉上雙眼時,溫柔的吻上她。
愛情,其實才剛剛開始而已。... |
|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第十六章
在凌羅將兩個箱子都搬到了一樓,才將大門打開,正打算彎身將它們搬到門外去時,吳晴忽然開口叫住她。
「等一下。」
凌羅懷疑的轉頭看向她,卻見坐在她身旁的陳麗玉,一臉不懷好意的緩慢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筆直的走到她身邊,接著,她突然彎腰將她的箱子打開。
「你要幹麼?」凌羅下意識的衝口問。
陳麗玉置若未聞的開始在她的箱子裡亂翻一通,就像剛剛在她房間裡一樣。
難道她們認為她會在她們母女倆離開她房間之後,就將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全塞進紙箱裡,企圖偷竊帶走?
她不禁握緊拳頭,正想開口叫陳麗玉省點力氣,不必再浪費時間多此一舉時,就見她從紙箱子裡拿出爸爸的相片。
「那是我爸的相片,你拿它幹什麼?還給我!」她驚慌的低吼,伸手想要搶回,怎知她卻迅速將照片藏在身後,快速後退。
「這是抵押品,以防你賴帳躲起來,一去不回。」陳麗玉勾唇道。
「我說了我不會賴帳,把我爸爸的相片還給我。」凌羅握緊拳頭,大步走向她。
「口說無憑,如果你真要搬出去住的話,就把這張照片暫時寄放在我這裡吧。」陳麗玉笑著揚了揚手中的相框。
「把相片還給我!」凌羅厲聲大叫。
「我偏不。」陳麗玉得意的笑,她對惹火她一向是樂此不疲。
凌羅臉色遽變,再也受不了她惡意的挑釁,憤怒的衝上去企圖從她手中搶回照片。
「把相片還給我!」
「有本事你就搶呀!」比她高上好幾公分又手長腳長的陳麗玉,將手中的相框舉得高高的,左閃右閃戲耍著她,讓她完全構不著。
「把相片還給我!我拜託你把相片還給我。」凌羅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她既生氣又無助的乞求,「拜託你……」
「把相片還給她!」
突如其來的冷凝聲響嚇了吳晴和陳麗玉一大跳,兩人皆迅速的轉頭看向敞開的大門,而太過傷心與專注想要拿回父親照片的凌羅,則是在趁著陳麗玉呆愕的瞬間搶回照片後,才緩慢地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石傑?她不自覺的眨了眨淚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吳晴警戒的從沙發上起身。
「凌羅呢?」杜瑞菈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邊朝石傑問道,一邊轉頭在屋內尋找令她擔心不已的身影,直到看到了人,才猛然鬆了一口氣。「凌羅,你沒事吧?」她迅速地走向她。
「站住!你又是誰?是誰准許你們進來我家的?」吳晴怒聲質問。
杜瑞菈驀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好像直到此刻才發現客廳裡還有她這號人物在的模樣。
「抱歉,打擾了。我們是凌羅的朋友,是來接她的。」她簡單說完,再度舉步走向完全愣住的凌羅,勾起她的手。「走吧,凌羅。」
凌羅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要說什麼,但眼淚卻在一瞬間如雨下般,一滴一滴的從她眼眶中滴落。
「你們怎麼會……」她啞聲開口。
「我在電話中聽到你被打的聲音後,就立刻和石大哥開車趕過來了。」杜瑞菈柔聲的對她說,「我們走吧,這種爛地方多待一秒都覺得穢氣。」
「你說什麼?爛地方!」離她們較近,可以清楚聽見她們每一句對話的陳麗玉吼道。
「我們走吧。」杜瑞菈不和她說話,逕自挽著凌羅的手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站住!」陳麗玉不甘心的再度大叫,「我叫你站住,你聽見沒有?仙度瑞拉!」
杜瑞菈依然將她的話當作耳邊風,完全不予理會的挽著凌羅走到石傑身邊。
自從和芮凱在一起後,她的個性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潛栘默化了不少,變得不再唯諾、低聲不氣的,而是能夠據理力爭,勇敢的表現出自己的想法與看法。至於她現在的想法就是,她討厭陳家這群人,非常非常的討厭,所以連基本的禮貌她都不屑為之。
「麗玉,你認識她?」吳晴問女兒。
「她是杜美奐的妹妹杜瑞菈。」陳麗玉咬牙切齒,一副想將她撕裂的樣子。
「杜小姐,難道你母親都沒教禮貌嗎?」吳晴從頭到腳的看了她—遍,譏諷的揚起嘴角說。
「如果你們懂得善待他人的話,也許我會知道一些禮貌。」杜瑞菈淡淡的回了句。
「你說什麼?!」吳晴怒不可抑。
「石大哥,我和凌羅先去開車過來,你幫凌羅搬東西好嗎?」懶得理她,杜瑞菈抬頭對石傑說道。
「就只有這兩箱嗎?」他看向凌羅。
凌羅對他點點頭。
「好,你們先去開車,我在門口等你們。」石傑交代的說。
杜瑞菈點頭表示明白,立刻挽著凌羅轉身走。
「站住!」吳晴倏然大聲叫住他們。
三人同時停下來轉頭看向她。
「把你們的住址和電話留下來再走。」她命令道。
「為什麼?」杜瑞菈不解的問。
「凌羅欠了我們家三百萬,如果她就這樣跑掉,我們找誰要那筆錢?當然是帶走她的你們。」陳麗玉冷笑的替母親回答。
凌羅忍不住再次握緊了拳頭。她們一定要在她朋友面前這樣污辱她嗎?
「我已經說過我絕對不會賴帳了,如果你們真要拿走我爸的照片抵押在這裡才放心,那就拿去!」她羞憤的將抱在胸前的相框遞向前。
對不起,爸爸,我一定會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您接回去的。
「這是你爸爸?」石傑忽然伸手接過她手上的相框,拿到眼前來看。
凌叔……看著相框內熟悉而令人懷念的臉,石傑頓覺心裡一陣激動。她果然就是凌叔的女兒,他沒找錯人。
「嗯。」凌羅低下頭輕應了一聲。
「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寶貴的東西,不要隨便把它交給不相干的陌生人。」石傑將相框交還到她手上。
她沉默地凝望著他半晌,忽然對他苦澀的一笑。「我知道,可是……」她的聲音被他輕拍她肩膀的舉動給打斷。
「別擔心,有我在。」石傑溫柔地對她說,然後轉身面對吳晴母女。「你們說她欠你們三百萬是不是?借據呢?」
「借據?難道說沒有借據你們就想賴帳嗎?」陳麗玉嗤聲道,「這筆債是凌羅親自承認的。凌羅,你現在是怎樣,找到幫手就想要抵賴嗎?」
「我……」凌羅氣憤的想開口說她沒有,卻被杜瑞菈搖頭阻止。
「別理她們,一切都交給石大哥處理就行了。」她說。
「我並沒有說要抵賴不還錢,只是我們若還了錢,你們手邊既沒有借據可以還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要有張可以證明凌羅和陳家已是兩不相欠的切結書呢?」石傑以沉靜的語氣說道。
「這事等你們有錢還我們再說吧。」陳麗玉嘲諷的開口。
「如果我說我現在就有三百萬呢?」
「吹牛也要打草稿。」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擺明不信。
一個是不受後母疼愛的灰姑娘,一個是穿著運動服裝、腳踏脫鞋的窮酸鬼,他們若真拿得出三百萬,叫她跟他們姓都可以!
「瑞菈,幫我打電話給芮凱,叫他拿三百萬過來這裡,錢我明天再還給他。」石傑頭也不回的吩咐杜瑞蒞。
「沒問題。」她立刻點頭,拿起手機開始撥號,卻被凌羅伸手阻攔。
「石大哥,我不能用你的錢。」她有絲絕望的說。
「我先借你,等你有錢再還我。」石傑轉頭看她,「還是你覺得我這個債權人會黑你,所以你寧願欠陳家人錢,也不願欠我錢?」他一本正經的問。
凌羅立刻用力的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這麼決定了。瑞菈,電話有通嗎?」
杜瑞菈立刻將手機從凌羅手中搶救回來,然後迅速的撥給芮凱。
他很快的接起電話,立刻答應把錢送過來。
結束通話後,她立刻對石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今天是芮凱固定回家綵衣娛親的日子,所以才會沒和他們在一起。
「你們口中的芮凱是誰?」這個耳熟的名字讓陳麗玉一臉懷疑。
杜瑞菈霍然對她咧嘴一笑,然後緩緩的回答,「芮氏企業的二少爺。」
☆☆☆☆ ☆☆☆☆ ☆☆☆☆
「哈哈,你都沒看到當時她臉上錯愕的表情,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真是大快人心!」
回到家後,杜瑞菈迫不及待對當時不在場,回家時又與他們不同車的芮凱形容剛剛陳麗玉在聽見他的名宇時的表情。
她說得口沫橫飛、笑不可支,一副像是出了一口含冤幾世的冤氣模樣,不明事情真相的人,絕對會以為之前住在陳家受苦受難的人是她而不是凌羅。她就是這麼的可愛,讓芮凱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吻她。
「芮凱!」杜瑞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急忙將他推開,紅著臉低聲叫道。石大哥和凌羅都在場呀!
芮凱才不理她羞赧的反應,長手一伸,倏然又將她攬回懷中,佔有慾十足的擁著她。
「凌羅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芮凱,小菈菈的王子。」他咧嘴對凌羅伸出一隻手自我介紹。
凌羅看一眼整張臉紅得像蘋果,在他懷中羞赧得不斷掙扎的杜瑞菈,這才舉起手來與他輕輕一握。
「你好。」她禮貌的回應。
原來這就是瑞菈的王子,芮氏企業的二少爺,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王子。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
「瑞菈,我很抱歉今天中午才決定和你一起住的事,晚上就這麼跑來打擾你了,對不起。」她看著杜瑞菈歉聲說道。
「你在說什麼呀!既然決定要一起住,你早一天或晚一天搬過來,根本就沒差好不好?事實上你愈早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我愈高興。」杜瑞菈將錯愕的芮凱推開,對她揚起真心的笑容。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麼?誰要和誰住在一起?」芮凱終於回過神來,蹙起眉頭不解的問。
「凌羅從今天開始要和我們一起住。」杜瑞菈微笑的看著他說。
「我們?」芮凱驚愕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她要跟我們——我們倆一起住?!」
「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要和我、和石大哥一起住在石大哥這裡。」她仔細的解釋。
芮凱雙目圓瞠的瞪著她,一時之間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來一下,我們談一談。」他忽然圈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往她房間的方向,不一會兒只聽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了起來。
「凌羅。」石傑朝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上的凌羅叫了一聲,見她驀然轉頭看向他,才微笑的對她道:「你在發什麼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石大哥。」凌羅欲言又止的叫住他。
他倏然停下彎腰搬東西的動作,直起身問:「怎麼了?」
「我不知道瑞菈住在你家裡,我以為她是一個人住,所以才會答應和她一起住,我……」她咬了下唇瓣,迅速地改以保證的語氣對他說:「對不起,我只打擾你一個晚上,明天我就會去找房子——」
「別開玩笑了。」石傑打斷她的話,也許他的語氣有些嚴厲或生氣,嚇得她瞬間瞠圓了雙眼,一臉的驚嚇。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特意放鬆緊繃的雙肩與臉上的神情。
「凌羅,你什麼都別想,只要安心的住下來就好了,知道嗎?」他溫柔的對她說。
「可是我沒有理由……」
「如果要理由,」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就當我也怕你這個債務人會賴帳跑掉好了,所以你沒有選擇,就只能住在這裡了。」
凌羅怔怔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但是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早上他才跟她說如果需要幫忙就開口,這回就眼不眨、眉不皺的掏出三百萬來幫她還債。
「為什麼?」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
「什麼為什麼?」他看著她,一臉溫柔。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即使我是瑞菈的朋友,那也不至於讓你這樣無條件的幫助我下是嗎?還是你對朋友一向如此?」她看著他問道。
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他,石傑輕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他要老實告訴她說,他曾經受過她父親的恩惠,所以才會這樣義無反顧的幫她嗎?其實他可以告訴她的,但是心裡卻不願意吐實。
為什麼呢?這明明是事實,為什麼他會不想讓她知道呢?
他看著她,目光不由自主的停在她被打得紅腫的臉頰,不禁咬緊了牙關。
短短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她已經挨了陳家人兩個耳光了,而這還只是他知道的部份。在那他不知道的部份裡,她究竟還受了多少頓打,多少次無情的欺凌?
憤怒在他心裡狂烈猛燒,他現在終於明白芮凱的憤怒,明白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和一個瘋女人計較,還不擇手段的去接近杜美奐,進行他所謂的報復計劃。
原來這就是他真正的感受,因為心疼、因為憤怒、因為嚥不下梗在喉嚨裡的那口氣,所以才會找那禍首發洩怒氣。
可是問題是,芮凱和瑞菈的關係是男女朋友,瑞菈是芮凱心愛的人,所以他才會為她怒不可遏。而他和凌羅只不過是……該怎麼說,他只是想報恩而已,為什麼他也會有心疼、憤怒、嚥不下那口氣的感覺呢?
看著白淨纖細柔弱又細瘦的她,他倏然渾身一僵,震驚而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難道說,他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愛上她了?
難怪他一聽見瑞菈從房間裡衝出來告訴他,陳家人在打凌羅時,他會穿著運動服、室內拖鞋,甚至於連錢包,駕照都沒帶,抓了車鑰匙就筆直的狂飆到陳家。
答案終於揭曉了,原來他早在不知不覺中將她納入羽翼下保護,不容許任何人傷她一根寒毛。
在未證實她的身份前送她東西,並不是因為同情,而是下意識的希望幫她在陳家人面前爭一口氣;出現在陳家門口,也不是為了確定她是否有收到他送給她的東西,而是純粹的想要看她是否有因為他的禮物而變得快樂些。
載她去上班既不是因為順路、剛好有空,或者是想趁機確認她的身份,而是他想和她相處,想和她在一起……原來,在他領悟自己已經愛上她之前,他的心已先一步的在下意識裡想靠近她。
至於為什麼不想告訴她關於恩情的事,只因為他不想讓她以為他喜歡她、他愛她,是因為想報恩的關係。
原來,這就是答案。
「你問我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他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終於緩慢地出聲。
他之前的沉默,加上現在專注凝視著她的神情,讓凌羅不自覺的變得緊張。
「嗯。」她低下頭,突然間不敢再直視他的雙眼。
「凌羅。」他輕聲喚她。
她忽然緊張得全身僵硬。
「抬起頭來看著我好嗎?」他柔聲的要求。
掙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緩緩地抬起頭來面對著他。
「如果我跟你說我之所以對你這麼好,是因為我喜歡你,你會不會被我嚇到?」他盯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開口對她說。
凌羅猛然一窒,讓她因缺氧而感覺暈眩。
不,這應該不是缺氧的感覺,因為現在的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痛苦,她只覺得眼睛熱熱的,鼻子酸酸的,喉嚨被什麼東西梗著,讓她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臉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有種熱熱的液體迅速地從她臉頰滑下,然後她感覺他的手溫柔地從她眼下緣撫過,瞬間她又再度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他那張帶著數不盡溫柔與柔情的臉。
「我的告白該不會真有這麼恐怖,一瞬間就把你嚇哭了吧?」他以輕鬆的語氣開玩笑的問她。
她用力的搖頭,然後伸手擦去再度溢出眼眶的淚水。
「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反應當成喜極而泣?」他再問,這回輕鬆的語氣中帶了抹認真。
她張著被淚水洗滌得晶亮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卻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可以嗎?」他再度問她,好像非得到答案不可。
終於,凌羅緩緩地閉上雙眼,含羞帶怯的對他輕點了下頭。
天啊!石傑忍不住吐了一口大氣,這才知道自己剛剛有多緊張,一顆心吊得有多高,有多怕她說出拒絕他的回答。
可是這還不夠,他希望能夠親耳聽見她開口說。
「所以,其實你也喜歡我,至少有一點喜歡我,對嗎?」他再問。
凌羅緊閉著雙眼,羞怯了半晌才又輕點了下頭。
是的,她喜歡他。從第一次看見他她就對他有好感,只是因為身份的懸殊,讓她不得不漠視心裡的那份悸動。
當瑞菈在電話那頭認真的想幫她和他配對時,她乍喜的猛然升起一抹希望,卻又在下一瞬間被自己的奢望覬覦給嚇壞了。
她配不上他,這是一個不容抹滅的事實,所以為了徹底斬斷自己的希望,她才會以嚴厲的語氣要瑞菈別再提這件事。
可是縱然她無情的斬斷了自己的希望,卻無法將早已在她心裡生根的他徹底拔除。因此當他知道她在陳家所受的待遇,開口說願意幫她時,她才會有種丟臉、抬不起頭的感覺。
除了身份配不上他之外,她不希望連身為一個人的基本自尊都喪失,所以,她認真的請求瑞菈別再將她的事告訴別人,因為她一點也不想從他身上獲得到同情或憐憫,她想要的是愛情,只有愛情。
老天是不是聽見了她心裡的哀鳴與乞求,才會將他送給她呢?
他說他是因為喜歡她才會對她好,為了他這句話,她真的是做鬼都願意。
「我想聽你親口說。」他的聲音溫柔中帶著些許霸道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睜開眼看他。
「告訴我,你喜歡我嗎?」他的語氣瞬間又變成了誘哄。
「我喜歡你。」她試了好幾次,終於紅著臉、垂著眼將這句話說出。
石傑頓時露出滿意又欣喜的微笑,他伸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他承諾的對她說,然後慢慢地靠向她,在她緊張得屏住氣息、閉上雙眼時,溫柔的吻上她。
愛情,其實才剛剛開始而已。... |
|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第十七章
「老闆娘,有你的包裹喔。」
小潔笑嘻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但老闆娘三個字卻讓接電話的凌羅忍不住皺起眉頭。
「小潔,拜託你別再叫我老闆娘了好不好?」她求饒的說。
「為什麼,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呀。」小潔繼續笑嘻嘻的道。
為了感謝小潔過去在公司裡對凌羅的照顧,石傑在凌羅確定要離職到他公司工作時,順便也將小潔給挖了過來。而她做的雖然是一樣的工作,但薪水卻比原先的公司漲了好幾千元,讓她高興得每天都笑口常開。
凌羅很高興能繼續和小潔當同事,因為她這個人挺妙的,而且又重情義,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巴太利了,常常逼得她不知所措又哭笑不得的。
「我又還沒嫁給他,而且也不知道會不會嫁給他,現在——」
「不知道會不會嫁給他?」小潔尖聲打斷她叫道,「你是瘋了才不嫁給他,這樣的對象你上哪兒去找第二個啊?我告訴你,這個伴娘紅包我是收定了,你可不要壞了我的好事,我告訴你!」
凌羅頓時說不出話來。天啊,這個小潔……算了!
「你說我有包裹是嗎?寄件人是誰?」她問。
「啊?我看一下。上頭寫著,咦?什麼都沒寫耶!」小潔訝然的說。
「沒寫?」凌羅輕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之前在陳家收到那兩箱知名不具所送的東西。「你等我一下。」她迅速說完,掛上電話後直接朝大門走去。
來到公司大門接待處,只見櫃台上放了一個比A4紙尺寸還要大一點,包裝精美的禮盒。箱子有經過特別包裝,大小也不一樣,至於寄件人,會一樣嗎?
她猶豫了一下,迅速地走上前。
「小潔,我來了。」
「喏,你的。」小潔對她咧嘴一笑,然後將櫃台上的禮盒推給她。「老闆送的神秘禮物嗎?」
「我說不知道,你信不信?」凌羅看了她一眼,再度將目光放回禮盒上。「我可以在這裡拆嗎?」
「求之不得。」小潔立刻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卻不把剪刀遞給她,而是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她問:「需要幫忙嗎?」
凌羅輕笑了一下,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潔立刻迫不及待的動手拆解盒上的包裝紙,一會兒用剪的,一會兒用撕的,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就將紙盒外包的部份全都拆光了。
「到底裝了什麼呢?」她賣關子的說,然後緩緩地將紙盒的蓋子打開。
紙盒一開,凌羅和小潔兩人同時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小潔愕然的問,伸手將盒內的碎布屑拿到眼前來看,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蚊子。
「是不是裡面還有其他東西?」凌羅問。
小潔立刻將手中的碎布丟到一旁,將手伸進盒內撈了一下。
「啊!」她猛然痛叫一聲。
「怎麼了?」凌羅緊張的問。
「不知道被什麼刺了一下。」小潔抓著已經被她擠壓出一滴血的手指,皺著眉道。
「怎麼會這樣?」凌羅將目光轉到紙盒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盒裡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拿出來,她要看到底小潔是被什麼東西給刺到了?
終於,她在盒子裡發現了好幾根倒插在碎布屑裡的針。
這個包裹不是給她的禮物,而是給她的警告。但是為什麼呢?凌羅皺緊眉頭,努力回想她這陣子是不是不小心曾經得罪過什麼人,要不然怎麼會收到這樣的禮物呢?
「這個混蛋王八烏龜蛋,有本事就上門單挑呀,搞這什麼見鬼的下流把戲呀,真是氣死我了!」小潔發火了。
「小潔,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你不要跟我說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寄這箱東西來的混蛋王八烏龜蛋!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寄的?我非海扁他一頓不可!」小潔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齒道。
「怎麼了?幹麼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去銀行辦事的杜瑞菈一回來就看見她生氣的模樣,不禁好奇的走上前問。
「有人寄了一箱針給凌羅。」小潔怒道。
「什麼?」杜瑞菈一時間無法進入情況。
「沒什麼,只是個惡作劇而已。」凌羅輕描淡寫的說。
「什麼惡作劇?」小潔一點也不同意她的看法。「在一堆碎布裡插針,分明就是蓄意想害人嘛!如果針上塗了毒,這種惡作劇可是會死人的呀!」
血色在一瞬間刷下凌羅的臉,她倏然衝進櫃台內抓了小潔的手就往電梯方向衝去。
「等一下、等一下,凌羅,你要拉我去哪兒?」小潔愕然的問。
「醫院,你必須立刻到醫院才行。」她面無血色的表示。
「你別緊張,我剛剛只是舉例說明而已,我人很好,沒事啦。」小潔恍然大悟的拖住她。
凌羅迅速的搖頭。「為了以防萬一,你一定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才行。」她態度堅定的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杜瑞菈走到她們面前,蹙著眉頭問。
「有個匿名人士寄了盒東西給凌羅,可是盒子裡裝的卻是破布和針,害幫忙拆「禮物」的我被裡頭的針刺了一下。」小潔立刻將重點說出來。
「怎麼會這樣?!」杜瑞菈一臉凝重的看著凌羅。「你知道誰會幹這種事嗎?」
凌羅一瞼茫然的搖了搖頭。
杜瑞菈沉默了一下後,驀然拿出手機準備要打電話。
「你要打電話給誰?」凌羅警戒的問。
「當然是石大哥啦,發生這種事一定要告訴他。」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別告訴他。」凌羅立刻阻止她打這通電話。
「為什麼?」
「這只是一個惡作劇而已,你們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更何況石傑回美國是要處理公事,他才剛剛回去而已,甚聖於不知道下飛機沒,這麼被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叫回台灣來,你不覺得太小題大做了嗎?」凌羅不希望影響男友的工作。
「你這麼肯定老闆接到電話就會馬上飛回來?」小潔忍不住揶揄她。
凌羅不禁露出一絲靦腆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還好,瑞菈救了她。
「石大哥一定會馬上飛回來。」杜瑞菈肯定地點頭。
「所以,暫時先別打這通電話奸嗎?我們先觀察一陣子,看看會不會再收到什麼怪東西再說。」凌羅趁機說服。
杜瑞菈猶豫了半晌才無奈的歎口氣,妥協。「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一定要讓我知道。」
「這一點你放心,收包裹信件的人是我,我一定會馬上通知你,讓你知道的。」小潔豪氣干雲的一口允諾。
☆☆☆☆ ☆☆☆☆ ☆☆☆☆
過了三天,就在凌羅以為天下太平時,又收到匿名者寄給她的包裹,而且這回竟然是寄到石傑家,這讓她開始感覺到害伯。
因為包裹是她自己簽收的,所以她沒告訴瑞菈這件事,也沒有去拆開那個同樣包裝精美的包裹,而是直接丟進垃圾車裡,所以她並不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卻也因此讓她胡思亂想的空間變得更大,感覺也更恐怖害怕。
到底是誰會做這種事?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想來想去除了吳晴母女之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恨她恨到做出這種事的。偏偏以她對吳晴母女的瞭解,她們倆根本就不是會大費周章去做這種事的人,她們比較可能的做法是直接跑到她面前賞她幾巴掌。
所以,到底是誰呢?她到底在什麼情況下得罪了這個人,自己卻不知不覺?
「叮咚!叮咚!」
門鈐突然響起,嚇得她整個人彈跳了起來。
誰?會是誰?
石傑在美國,芮凱和瑞菈才剛剛出去約會,不可能這麼快回來的,況且他們自己也有鑰匙,根本就不會按門鈴。
那麼會是那個寄包裹嚇她的匿名者嗎?她因為過度的想像力而開始覺得渾身發冷。
「叮咚!叮咚!」
門鈴又再響了一次,而她卻只是瞪著大門,不敢去開門。
如果她都一直不去應門的話,對方應該會以為沒人在家而主動放棄離開吧?
「叮咚!叮咚!」
門鈴三度響起讓她的期望落空,她竟然忘了屋裡的燈是亮的,電視開的響著的,任何人都知道屋裡有人在。
可是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想去應門。凌羅的屁股一動也不動的繼續黏在沙發上,她渾身緊繃,心臟劇烈跳動,讓她以為自己就快心臟病。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門鈴沒再響起。
門外的人離開了嗎?她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離開沙發,小心翼翼的走到大門邊從門上貓眼往外看。
外頭空無一人。
至此,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
可是心情一放鬆,她就開始後悔剛剛的行為。這扇大門是鎖著的,只要她不開門,不管外頭站了什麼都傷害不到她,她到底在怕什麼,竟然失去這麼好一個可能查出送匿名包裹給她的人是什麼人的機會,她真是個笨蛋!
不過話說回來,對方都用匿名的方式寄包裹了,他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跑到這裡來按門鈴嗎?她真是個傻瓜,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
自嘲的笑了笑,她走回客廳人才剛剛坐進沙發裡,門鈴竟在這一瞬間又突然的響了起來。
「叮咚!叮咚!」
凌羅被嚇得雙目圓瞠,臉上血色盡失。可是這一次她卻鼓起勇氣走到大門前,用貓眼偷看了門外的人。
呼!她差點沒拿頭去撞門,真的是會被自己給嚇死。
門外站的是隔壁的王太太。
她將門打開。
「看到燈亮著我就知道有人在家,但剛剛貨運公司的人卻說沒人在,要我代收。喏,你們的包裹。」
門一開,王太太就劈哩咱啦的對她說了一堆話,然後將手上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她,讓她不得不伸手去接。
「謝謝。」
「不客氣。」玉太太擺擺手,轉身離開。
現在怎麼辦?
凌羅瞪著手中的燙手山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因為今晚的垃圾車已經走了,而且最該死的是她一點也不想重蹈覆轍,讓無盡的想像力把自己嚇得草木皆兵。她想拆開盒子看這回裡面又裝了什麼——嗯,只要不是炸彈就行了。
想到炸彈,她將耳朵貼在盒於上聽它裡面是否有任何電子聲響。還好,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她把盒子捧進屋裡,把大門關上,然後走到沙發邊把盒子放到茶幾上。
第一次的盒子裡裝了針;第二次因為她沒拆,所以裝了什麼她不知道。那麼這一次呢?盒於裡到底會裝什麼東西在裡面?
她深吸了一口氣後,轉身去拿了把剪刀開始拆除的工作,沒一會兒工夫她便將包裝紙拆解光了。她放下剪刀,再連兩次的深呼吸後,小心翼翼地將紙盒的蓋子掀開。
盒內鋪滿了被撕碎的照片,因為撕得不是很碎,所以可以清楚的看見照片裡的人全是她,而且還眼熟的讓她全身寒毛直立。
這張照片上的衣服是她昨天穿的,這張是她前天穿的,還有這張竟然是她今天穿的——是從哪裡開始被跟蹤的,這個變態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她的,為什麼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瞪著眼前一整盒被撕碎的照片,胃因恐懼而揪成一團,頭皮更是整個發麻。
她傾盡全力要自己不去想也許這個變態此時此刻正在這個屋子外頭監視著她,但是她的背脊仍然泛起一陣涼意,讓她驀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勇敢一點凌羅,你應該沒有這麼膽小、嬌弱才對,別忘了你可是一個從十一歲開始就靠自己努力勇敢活下來的女孩,你是絕對不可能會被一個變態打敗的!
她迅速的吸了幾口氣,穩定自己的情緒,冷靜的想著現在該怎麼做。
她必須將這些照片還原,這樣的話也許她能夠從這些照片裡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她思緒清晰的想著,立刻動手將盒子反倒過來,想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因為什麼都沒想,所以當一隻渾身浴血的死貓出現在茶幾上,身下還壓著她那些被撕碎的照片時,她立刻被嚇得尖叫出聲。
「啊!」她在一瞬間丟開手上的空盒,迅速退離到離茶幾最遠的角落,一張臉蒼白似雪,整個人緊靠在牆角邊,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幾乎在她放聲尖叫的同時,大門處傳來有人用鑰匙在開門的聲音。只不過原本輕巧的動作變得著急而迫切。
「凌羅!」
門一開,一臉著急的石傑如狂風般掃進屋內,並在一秒內找到瑟縮在牆角邊的她。
「發生什麼事?」他迅速的衝向前,同時將她擋在身後,雙眼有如雷達掃過視線所及的每一個角落,直到他看見茶幾上那坨暗紅色、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那是什麼?他上前去看,只是他才往前踏出一步,身後的她立刻有如無尾熊纏抱住尤加利樹般緊緊地抱住他的手臂。
他低頭看她,伸出另一隻手輕撫著她面無血色的臉頰,再彎下腰柔柔地親吻她一下。
「別怕,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一根寒毛的,相信我。」他向她保證,眼中閃著堅毅的光芒。
凌羅看著他,臉上驚惶恐懼的神情終於慢慢放鬆了一點,但卻無法擺脫心有餘悸的驚顫感。
「不知道是誰寄了一隻——」她喉嚨發緊的對他道,卻被他伸手輕壓在她唇上。
「噓,我來處理。」他說,一頓又問:「芮凱和瑞菈呢?」
「去約會。」
石傑不禁輕蹙了下眉頭,有些不悅。明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倆竟然還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
「你幫我到書房去打電話叫他們回來好嗎?」他溫柔的對她說,但臉上表情卻很嚴肅。
凌羅點點頭,轉身走了一步後,卻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猛然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他。「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預計要回去半個月嗎?」
「發生了這種事,你認為我有辦法專心工作嗎?」他看著她說,嘴巴線條不由得變得僵硬。
他在生氣,雖然沒有很明顯地表現出來,但是她還是感覺得到。不過她還是假裝不知道。
「是瑞菈告訴你的?」她問。
「不是。」
「那就是芮凱說的嘍?」
他沉默不語的看著她,嚴肅的表情讓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我去打電話。」她轉身走進書房。
芮凱雖然有些不高興好好的約會被打斷,但是一聽見發生了這種事,立刻二話不說的沉聲允諾他會立刻回來。凌羅才剛剛掛上電話,就見石傑從外頭走進書房。
「芮凱說他立刻回來。」她告訴他。
「你知道那東西是誰寄的嗎?」石傑眉頭緊蹙的看著她問道。
凌羅立刻搖頭。
「那你知道誰可能會寄那種東西給你嗎?」他又問。
她再度搖頭。
「你再認真的想一想,最近是不是曾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曾和什麼人發生口角?」
「除了吳校長和陳麗玉之外,我想不出自己曾經得罪過任何人。」她認真的想了一下,再度對他搖頭。
「你之前離職的時候,上面的人有沒有為難你,或者是有露出任何一絲不悅的表情?」
「經理的確有開口挽留我,但是在知道我辭意堅決後,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那麼你之前的朋友呢?」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問道。
「過去在公司裡和我感情最好的就只有小潔而已,其他人都只是泛泛之交,對於我的離職除了口頭上的捨不得外,應該沒有太大的感受。」
「我指的朋友是異性朋友。」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他的表情看起來認真,而她的表情看起來卻有點呆滯。
半晌後,她秀眉輕蹙了一下,認真的對他說:「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我以前從未和人交往過。」
石傑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志得意滿的表情。很好,這就是他要聽的——
不對,他在幹什麼呀?現在可不是他自我陶醉的時候,還有敵人躲在暗處企圖迫害她。這個混蛋傢伙如果被他逮到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指的不只是前男朋友的部份,最重要的是之前曾經追求過你,或者是對你傾心,卻因為得不到你的回應而心生怨恨的人。你記不記得有這種人?」
凌羅輕愣了一下,這種人……她之前怎麼從來都沒想過呢?可是如果真要連這種人都算進去的話,套句小潔最愛揶揄她的話,那就真的是有如過江之鯽,多到數不清了。
關於這一點,她至今仍然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既不會化妝,也不會打扮,穿著又上又聳,也從不和人交際應酬,每天一下班就趕回家做女傭,以防動作太遲就得挨罵。可是即使如此,向她告白說喜歡她的男人卻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連坐捷運或公車回家時都會被搭訕,真是莫名其妙!
「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看她一臉陰晴不定的表情,石傑忍不住的問。
「那些人大多都只是萍水相逢,應該不至於會這麼做才對。」她蹙眉道。
「那些人?」石傑的雙眼不禁瞇了起來。「有很多人在追你?」
凌羅正想開口回答時,卻突然聽聞客廳內爆出一句低咒。
「媽的!搞什麼鬼呀?」
「芮凱他們回來了。」她迅速說。
「不只他們回來了,警察也到了。」石傑聽見由遠而近的警車鳴笛聲。
「你報警的?」凌羅訝然的看向他。
「當然,這是解決這件事最快的方法,所以我才會要芮凱回來,利用他們家的勢力向警方施壓。」說著,他牽起她的手,溫柔而堅定的凝望著她問:「準備好了嗎?待會兒警方可能會有一大堆問題想問你,你只要老實回答就行了。別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她看著他,信任的點點頭。... |
|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第十八章
由於芮家人的關係,警方對這件案子完全不敢馬虎,偵訊和采證監識的工作從晚上八點半持續的進行三個多小時,直到將近午夜十二點才整隊離開。
警方離開後,身心俱疲的四人才各自回房梳洗休息。
客廳燈關了十五分鐘後,芮凱從他房裡走了出來,大搖大擺的定進杜瑞菈房裡就寢。
又過了一個小時,石傑的房門也開了,他腳步猶豫、眉頭緊蹙的從房裡走出來,走到凌羅房門前,然後定住。
屋裡一片沉靜。
芮凱和瑞菈他們倆應該已經睡了吧?如果還沒睡的話,應該也不聽到他微小的敲門聲吧?別以為他什麼都沒說,就不知道芮凱每天晚上都夜宿在瑞菈的房間裡,那個傢伙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的霸道王,可憐的瑞菈根本就拿他沒辦法。
輕搖了下頭,他伸手輕輕地在凌羅的房門上敲了兩下。
叩叩——
他等了一會兒,房裡始終沒有任何的動靜。
凌羅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想來也是,經過今晚這一連串的事,就連他這個大男人都覺得累了,她又怎麼可能會覺得不累呢?至於他為什麼明明覺得累翻了,卻還不去睡覺的理由,就為了她在警方來之前所說的「那些人」三個字。
除了他之外,到底還有多少人追求過她呀?那些人現在都死心了嗎?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繼續在對她勾勾纏,甚至於還變態到搞出今天這種事端?
一想到這點,他就煩得睡不著覺。
不過如果她睡著了的話,那也沒辦法了,只好等明天再找她問清楚。
石傑無奈的轉身正準備回房間時,卻聽見她房裡驀然傳來一聲駭然的尖叫聲。
「啊——」
他臉色一變,心一驚,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街進她房間內。
「凌羅!」
只見她坐在床上臉色泛白、額冒冷汗,雙眼圓瞠的瞪著前方,好像被什麼驚嚇到。
石傑迅速地檢查了一下她的房間,在確定房裡並無人闖入後,他來到她身邊溫柔而堅定的將她圈進懷裡。
「怎麼了?是不是作惡夢了?」
她緩慢地拾起頭來看他,接著伸出雙臂緊緊地擁住他,讓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地在顫抖著。
「怎麼了?別怕,我在這裡。」他再次溫柔的安撫著她。
「那隻貓……我夢見它張開眼睛來瞪我,好像在恨我害死它。」
「害死它的不是你,而是寄東西來的那個傢伙。」
她在他懷裡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為了我,那個人也不會殺它,是我害死它的。」
「凌羅,你聽我說,這並不是你的錯,你和那隻貓一樣都是受害者,你沒有錯。」
「但是它卻在血泊中張開眼睛瞪著我。」她抬起頭來,一臉驚恐駭然的對著他說。
「那是一場夢,是夢。你被嚇壞了,所以才會作這樣的惡夢,那不是真的。」他凝視著她,堅定而認真的替她做心理建設。
「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語的重複著他的話。
「對,不是真的。」他保證的對她點頭,然後低下頭親吻了她一下。「好了,乖乖地躺下來閉上眼睛睡覺……」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她用力的對他搖頭。
「怎麼了?」他問。
「我不要睡了,如果再夢見它張開眼睛來瞪我的話,怎麼辦?我不要睡了。」她一臉心有餘悸,認真的對他說道。說完後,她掀開棉被要下床。
「你要去哪兒?」石傑攫住她的手臂問。
「客廳——」她猛然一頓,突然想起貓橫屍茶幾上的畫面,一張臉在瞬間變得蒼白。
她猛然用力的搖頭,想甩開那驚悚的畫面。「不,我到書房去。你的電腦可不可以借我上網?沒事做,我怕自己不小心會睡著。」
「不行。」石傑一口回絕。
她愕然的看著他。
「你必須睡覺才行,因為你明天還得協助警方到公司,以及到你過去上班的公司展開調查。如果你今晚不睡的話,明天怎麼會有體力協助警方呢?」他溫和的說服她。
「我可以。」她堅定的表示。
「凌羅……」
「我可以。」她打斷他再次說道,然後推開他的手下床穿好拖鞋,就往房門外走。
「凌羅,」石傑在她跨出房門前將她拉住。「你不能因為怕作惡夢而不睡覺,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累了自然會睡,你別擔心。」她抬起頭來對他輕扯了下唇瓣。
石傑一臉擔心的凝望著她,深黑的眼眸中像在思索著什麼、考慮著什麼般的若有所思。
「真的只有這個方法可以讓你乖乖地睡覺嗎?」他忽然沉聲的問。
「什麼?」
「累。」說完,他倏然吻住她。
「石……」她驚訝的開口,卻讓他的舌有機可乘的在瞬間鑽進她口中,熱情而激烈的吻著她。
他們成為男女朋友雖然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但是在親密關係上頭卻一直緊守著最後一道防線,每次都是他懸崖勒馬才得以保住她的貞操至今。
可是也因此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缺少了某些女性魅力,不然的話他怎麼能想停就停呢?
為了這件事,她曾經偷偷地問過瑞菈,因為她不只一次看見芮凱走進瑞菈房間夜宿到天明。結果探聽得來的果然和她想的差下多,男人根本無法抗拒性的吸引力,尤其是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更是連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可是為什麼石傑在面對她的時候,完全不是這樣呢?
是她不夠魅力,還是他不夠愛她呢?
過去三個月來,她始終無法阻止自己這樣胡思亂想,直到現在這一刻為止。
石傑的唇以前所未有的熱情狂吻著她,讓她幾乎無法順利呼吸。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她,將她整個人壓貼在他身上,另一隻手卻從她睡衣下擺探進她衣服裡,撫摸她光滑的背部,然後向下鑽進她褲於裡,捧起她的臀部揉弄擠壓著。
凌羅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感覺小腹處有個堅硬的物體正抵著她。她雖未經人事,但並不愚蠢,所以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他想要她的證明。
她覺得緊張又興奮,感覺緊繃卻又渾身無力,這種感覺很怪,難以形容。她的胸部緊繃,她的雙腿間有種空虛需要的感覺,她的手不知不覺中攀上他的肩膀。
耳邊傳來像是他的低吼,又像是她的呻吟的模糊聲音,她感覺自己被他放倒在床鋪上,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由房門口移回到床邊來的。
他的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雙唇卻一刻也沒有從她身上栘開。先是從她的嘴巴,然後向下移到她的脖子,再往下吻上她胸前的緊繃,讓她再也忍不住的拱起身體,呻吟出聲。
思緒逐漸糊成一塊,除了緊繃、火熱、渴望、愉悅和熱之外,她再也無力去感受其他的感受……
今晚,石傑如她所願的讓她累到自然睡著。
☆☆☆☆ ☆☆☆☆ ☆☆☆☆
經過警方連續一個星期的調查,結果卻仍是一無所獲後,石傑決定放下工作自己去揪出那個匿名者。
芮凱知道他的決定後,立刻興致勃勃的說要幫忙,杜瑞菈自然不會想被排除在外,再加上主角凌羅,他們四個人最近就像連體嬰一樣,除了睡覺時間外,幾乎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就連在公司的上班時間也不例外。
「除了直接關係者,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想一想間接關係者呢?」杜瑞菈若有所思的盯著桌面上的人物圖表。
此時他們四人又聚集在芮凱的辦公室裡,或坐或站的圍著辦公桌上寫滿了人名的紙張集思廣益。
「什麼叫做間接關係者?」芮凱轉頭看了她一眼。
「例如陳麗玉的男朋友,雖然他和凌羅沒有任何直接關係,但是卻因為他的女朋友是陳麗玉的關係而有了間接關係。同樣的,那些曾經傾心凌羅的追求者,誰知道他們在喜歡上凌羅之前,或者是同時間有沒有交往中的女朋友?如果有的話,那些女人會不會將被拋棄或被劈腿的怒氣發洩在凌羅身上?這些人就是所謂的間接關係者。」杜瑞菈拿著筆在紙張上邊畫邊做說明。
「照你這麼說,我們要調查的範圍不是加大了N倍都不止了?」芮凱不禁蹙起眉頭。
「我們可以把這想法提供給警方,讓他們將調查的範圍加大,而我們則可以繼續懷疑性高的部份調查。你們覺得怎麼樣?」杜瑞菈提供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你聰明透了。」芮凱忍不住傾身親吻了她一下。「就這麼辦吧。」他咧嘴笑道,不在乎被親愛的女朋友白了狠狠的一眼。
「關於這個想法,我在事發隔天就向警方提過了。」石傑開口道,「但結果仍是一無所獲。」
「是嗎?」杜瑞菈呆愣了一下,倏然垂頭喪氣了起來。
芮凱忍不住瞪了好友一眼。「那你有沒有跟警方提過,順便調查調查你過去的女性朋友呢?說不定問題根本就不是出在凌羅身上,而是出在你身上?」
他是故意這麼說,目的只是為了替女友出口氣,沒想到卻同時引來在場兩個女人雙眼圓瞠,露出不知是喜還是悲的表情。
「你別聽芮凱胡說,根本就沒這種事!」石傑連忙轉向女友替自己辯白。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凌羅若有所思。
石傑呆了一下,急忙想解釋。「凌羅……」
她搖頭打斷他。「你已經三十歲了,在我之前不可能沒有交過女朋友,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根本不必急著跟我解釋。我會這麼說,只是覺得這也許是條線索。」
「不可能的。」他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不可能?」開口問這個問題的是杜瑞菈。
「因為這傢伙是個冷血無情的工作狂,向來都把工作看得此女朋友還重要,所以他從沒甩過女人,只有被女人甩的份。你說,主動拋棄他的女人有可能會嫉妒凌羅,而特地遠渡重洋從美國跑到這裡來搞這種事嗎?」芮凱撇唇道。
「那你剛才幹麼這樣說呀?」杜瑞菈瞪了男友一眼。
「開個玩笑也不行啊?」真是個不知不覺的小笨蛋,連他在替她出氣都不知道。芮凱翻了個白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再瞪他一眼。「所以我們又再次走進死胡同了?」她歎息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遲早都會抓到那個混蛋傢伙的。」芮凱輕輕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將手指滑進她指間,與她五指交握著。
杜瑞菈抬起頭看他一眼,然後輕點了下頭。
「我一直在想一個人。」凌羅忽然開口道。
「誰?」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立刻將目光轉向她。
「知名不具。」
「什麼知名不具?」
「就是我還住在陳家的時候,曾經寄過兩箱東西給我的那個人。」
杜瑞菈霍然像洩了氣的皮球般,無力的垂下肩膀。「那個人你就不想了。」
「為什麼?」凌羅不解的問。「如果連陳麗玉的男朋友都要懷疑的話,為什麼那個人可以不被列入懷疑名單中?我不是在自以為是,而是那個人之所以會送我這麼多東西,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喜歡我的關係,但是後來卻因為看見我和石傑交往而惱羞成怒——你們在笑什麼?」她看著笑不可遏的杜瑞蒞和芮凱,一臉茫然不解的問道。
「那個人絕對不可能因為看見你和石大哥交往而惱羞成怒的,絕對不可能。」杜瑞菈一邊擦著眼角旁笑出來的淚水,一邊笑著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那個知名不具就是石大哥。」
「啊?」凌羅聞言不禁睜大雙眼。
她看向石傑,後者有些無奈又有些尷尬的對她點了下頭,承認了這件事。她驚愕得張口結舌,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她問他。
「那是因為石大哥他——」
「瑞菈!」石傑猛然叫住她,提醒她曾經答應過他的事,絕口不提有關凌羅她父親對他有恩的事。
杜瑞菈給了他一記「我知道,你放心」的表情。
「我要說的是,因為石大哥他對你一見鍾情,所以才會想買東西送給你。但當時你們倆才剛剛認識而已,他擔心你會覺得他太唐突,因此才用匿名的方式送東西給你。」她對凌羅微笑解釋。
「真的嗎?」凌羅看著石傑輕聲問道。她覺得心裡有股暖流緩慢地隨著她的血液流經她全身,讓她通體舒服又舒暢。
他表情嚴肅的對她點點頭,好像很擔心她不相信。
凌羅走向他,微笑的將額頭抵在他胸前。「謝謝。」她低聲的說。
石傑直覺反應的圈抱住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時,辦公室的門卻猛然被人推開,小潔有如急驚風的闖了進來。
「啊!你們果然都在這兒!」不等他們四人有所反應,她又緊接著說:「警方的人來了,他們說找到那個匿名者了。」
石傑等四人迅速地對看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快速舉步朝辦公室外走去。
☆☆☆☆ ☆☆☆☆ ☆☆☆☆
「這件事有點棘手。」坐在小會議室裡,陳警官面色凝重的對他們說道。
「這話怎麼說?」芮凱問。
「那個匿名者只承認寄到公司那個裝針的包裹是他寄的,其他的一概堅決不肯承認。」
「他不承認,你們就相信他嗎?那傢伙是什麼人?」
「陳麗玉的擁護者之一。」
「是陳麗玉唆使他做的嗎?」
「從各方證據顯示來看,陳麗玉並沒有牽涉其中,完全是黃期平一相情願犯下的。」
「那麼難道沒有證據可以顯示他在說謊嗎?」
陳警宮搖了搖頭。「他有強力的不在場證明,因為寄出那個裝針的包裹之後,他就到國外去出差了,直到前兩天人才回到國內。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到現在才找到他的原因了。」
「所以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想對凌羅不利?」芮凱蹙緊眉頭。
「所以我又親自走這一趟,你們必須再提供更多一點線索給我們,否則案情將持續膠著,不會有任何新的進展。」陳警官嚴肅的表示。
「警方的功用不就在此嗎?利用有限的線索破案。否則的話,我們為什麼要報警,靠自己來破案不就好了?」芮凱不悅的嘲諷道。
「抱歉。」陳警宮一臉尷尬的低頭道歉。
杜瑞菈忍不住輕槌了芮凱一下。他有必要這麼不留情面嗎?
「陳警宮,事實上我們剛才還在討論這件事,想著各種可能,但是很抱歉,結果並無任何進展。」凌羅語氣溫和的開口。
「這樣嗎?那沒關係。」
「很抱歉。」她再次說道。
「不。」陳警宮立刻用力的搖頭,然後又看了芮氏二少與那個始終沉默不語的石先生一眼,這才歉聲道:「那我就先告辭了,如果案情有任何新突破的話,我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麻煩你了。」
輕點子個頭,陳警宮迅速離開這群難相處的相關人,尤其是那個始終沉著一張臉站在一旁不發一語的石先生,他的存在感讓他有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好嚇人。
警方離去後,芮凱眉頭緊蹙的沉思了一會兒,驀然長歎了口氣,「石傑,看樣子單靠警方根本就不是辦法,不如我們找幾間私家偵探社幫忙調查,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贊成。」凌羅霍然開口。
「凌羅?」芮凱看向她。
「警方都束手無策的事,私家偵探會比警方還有辦法嗎?我不相信。而且請私家偵探即使沒有結果也要花很多錢吧?我們根本就沒必要多花這些錢。」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石傑對她說。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贊成。」她一臉堅定的表示。
石傑沉默的看她一會兒,終於同意的對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喂,你知道什麼呀?真的不找私家偵探幫忙呀?」芮凱瞠大眼叫道。
「其實我們也並非一定要揪出那個傢伙不可,只是讓警方介入達到了遏阻的效果,讓對方不敢再輕舉妄動,這樣也算達到目的了,不是嗎?」石傑轉頭看向他。
芮凱與他對視了半晌,忽然間不發一言的轉身走出會議室。
「喂,你要去哪兒?」杜瑞菈愕然的喚了聲,怎知他卻置若未聞,不一會兒就消失於門外。「石大哥,對不起。」她轉頭對石傑道了聲歉,急忙追了出去。
「對不起。」凌羅低著頭說。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石傑將視線從門外收回,轉而看向她問。
「我知道你和芮凱不管做什麼,目的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僅不知好歹,還害你們倆為了我而產生不愉快——」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和芮凱不愉快了?」他忍不住打斷她的話。
凌羅抬起頭,臉上有著你不必安慰我的自責神情。「芮凱剛剛不發一語就轉身離開。」
「就這樣?」
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語氣讓她脫口問:「這樣難道還不夠嗎?」
石傑輕笑出聲,然後對她搖了搖頭。「我只能說你還不瞭解我和芮凱間的默契。」
「默契?」
「對,默契。芮凱之所以不發一語就離開,是因為他知道多說無益,我已經下定決心了。這是我們多年來培養出來的默契。」
「所以芮凱他並沒有在生氣?」
「沒有。」
「天啊,太好了!」她總算鬆了口氣。
「你這樣我會吃醋喔。」石傑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似假還真的對她說。
「什麼?」她呆愣了一下。
「我說你這麼注意芮凱,我會吃醋喔。」
凌羅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雙眼下意識的瞄向敞開的門,就怕突然會有人從門前走過,聽見他對她說的話。他竟然說他會吃醋,這真的是……
「你的臉好紅喔,怎麼了?」他低下頭笑意盎然的凝視著她害羞的雙眼,明知故問的輕聲道。
她想退後,卻發現自己被他圈進懷中。他凝望著她的眼神溫柔而熾熱,一如每回他想熱吻她之前的模樣,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
「石傑,這裡是公司。」她不由得開口提醒他,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因期待而變得沙啞。
「那又怎樣?」他溫柔卻瀟灑的一笑,然後吻住她。... |
|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第十九章
門一推開,還沒看見裡面的人,只看見書房裡有光線而已,芮凱便已脫口道:「我就知道你這傢伙一定在這裡等我。」
書房裡,石傑一臉若有所思的靜坐在辦公桌後,眼前攤著一本寫滿人名的筆記本,他抬頭看向進門的芮凱。
「瑞菈呢?」他問。
「睡了。」芮凱挑了個座位坐下來。「你想和我說什麼,為什麼非得避開她們不可?」
他們倆的默契還真的好到沒話說,只稍用一個眼神,就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白天在公司裡的小會議室裡,石傑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端看他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有話想私下跟他說。
「我想到一個可疑的人。」石傑看著他開口。
「誰?」
「黃進興。」
「凌羅她父親過去的合夥人?」芮凱蹙起眉頭。
「對。」
「可是那傢伙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凌羅她父親的錢都被他捲走了,他現在是既逍遙又有錢,又何必要多此一舉的自找麻煩呢?」
「我可能忘記告訴你了,他的公司在上個月被我鬥垮了。」
「什麼?!」芮凱瞬間大喝了一聲。
石傑沉靜而堅定的看著他。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在做這種事之前,都不會事先知會我一聲?」芮凱有些好奇又有些生氣的問道。
「這是私人恩怨,如果可以靠自己解決,我不想假手他人。」
「好個私人恩怨不想假手他人,但是據我所知,這個恩怨應該是凌羅的,而不是你的吧?」
「她的就是我的。」
「她答應嫁給你了嗎?瞧你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斬釘截鐵的。」芮凱輕佻眉頭,忍不住嘲諷的斜睨著他。
「她爸對我有恩,所以這仇怨自然也算我的。」
「想來你還真是辛苦呀,瓢飲之恩卻得泉湧以報,不僅慷慨解囊的把他女兒從水深火熱之中救了出來,還將自己的一生奉獻出來報恩,未了還得替他報這晚了十三年的奪財之仇。凌羅她老爸當年這算盤打得可真是精呀,你不覺得嗎?」
「所以這就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石傑自我調侃。
「哈哈……說得真好,一失足成千古恨。不過話說回來,還好凌羅長得很漂亮,要不然你鐵定會更恨。哈哈……」
「你說的沒錯,這大概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一件事了。」
「哈哈……」芮凱再度放聲大笑,接著猛然一停的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我信你才有鬼!什麼一失足成千古恨,什麼唯一值得安慰的。在我看來,你這傢伙根本就已經完全墜入情網,愛凌羅愛到無可自拔的地步了。」
石傑輕佻了下眉頭。「有什麼證據?」
「證據?上回你回美國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簽一份三億美元的合約,結果呢?是誰放人鴿子,是誰不顧公司利益,毀了員工們加班的辛苦與付出的,是誰呀?是誰呀?」
「把你那張欠打的嘴臉收起來,否則我明天就替瑞菈的房門多加一道鎖。」
「喂喂喂,只肯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你還不是每晚夜宿在凌羅房間裡!」
石傑臉一紅,下意識的輕咳了一聲。「我們言歸正傳。」
「嘿,真是難得,你竟然在臉紅耶!」芮凱大驚小怪的叫道。
石傑瞪他一眼。「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要不要幫我?」
「是你剛剛自己說的,這是私人恩怨,你下想假他人之手。不是嗎?」芮凱輕佻著眉頭,似笑非笑的拿他剛剛說過的話來堵他。
石傑瞪著他,正想開口時卻忽然聽見外頭有聲音。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他從座位上起身問。
「你也聽到了?」芮凱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兩人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迅速走向房門,霍地一聲將書房的門打開。但是令他們倆同時一呆的是,昏暗的客廳裡靜悄悄的,別說有聲音了,連個影兒都沒看見。
他們聽錯了嗎?可是一個人聽錯也就算了,如果兩個人都聽見,那就肯定有問題了。
「我到樓上看看。」石傑突然有股不安的預感。
芮凱迅速的點頭。「我也去瑞菈那裡看看。」
兩人立刻分頭進行。
芮凱推開杜瑞菈的房門,看見床上拱起的被窩,頓時鬆了一口氣。
石傑衝進凌羅的房裡,看見床上空無一人時,一顆心頓時涼了一半。他迅速的又衝向房內的附屬浴室,將最後微小的希望寄托在小浴室裡,可是結果卻讓他整顆心都涼了。
「凌羅!」他反身衝下樓。「凌羅——」
聽見他驚狂的大叫聲,芮凱迅速地從杜瑞菈的房裡跑了出來。
「怎麼了,她不在嗎?」他在樓梯口攔住好友,卻被他發狂般的用力甩開。
石傑衝向玄關,拉門大門,外頭正下著雨,他卻毫不猶豫的立刻衝進漆黑的雨夜裡。
芮凱見狀低咒了一聲,隨後也跟著追了出去。
☆☆☆☆ ☆☆☆☆ ☆☆☆☆
雨一直下,落在凌羅的頭上、身上、發上、臉上,淋得她一身濕漉漉的,卻怎麼也沖不去她心中的震驚茫然與哀絕心痛。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會這樣?
「她爸對我有恩,所以這仇怨自然也算我的。」
「想來你還真是辛苦呀,瓢飲之恩卻得泉湧以報,不僅慷慨解囊的把他女兒從水深火熱之中救了出來,還將自己的一生奉獻出來報恩,末了選得替他報這晚了十三年的奪財之仇。凌羅她老爸當年這算盤打得可真是精呀,你不覺得嗎?」
「所以這就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說得真好,一失足成千古恨。不過話說回來,還好凌羅長得很漂亮,要不然你鐵定會更恨。」
「你說的沒錯,這大概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一件事了。」
「哈哈……」
「哈哈、哈哈。」她忍不住隨著芮凱猶在耳邊的笑聲輕笑了起來,怎知卻笑落了一串淚水。
難怪她總覺得他好像有事在瞞她。
難怪她總覺得他們三個人在她面前說話時,總是有所保留。
難怪他和她親熱的時候,總是能夠輕易地收放自如,不像她完全不能自己。
原來這就是答案,他接近她的目的是為了要報恩,因為爸爸曾經有恩於他,他根本就不愛她,對他而言,唯一值得安慰的一件事,只有她長得還算漂亮而已。
原來這就是答案。
他對她除了同情還會有什麼?
當初他開口說要幫助她的時候,她總是在心裡酸澀的想著她不想要他的同情,而今,他幫助她果然並不是為了同情,而是為了報恩。
報恩?哈哈哈……多麼意想不到的答案呀!
他想幫她是為了報恩,他買東西送她是為了報恩,他將她從陳家救出來是為了報恩,他說他喜歡她是為了報恩,就連他和她上床都是為了報恩。
報恩……到底是誰叫他用這種方式來報恩的?他為什麼要騙她,為什要這樣傷害她,為什麼?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她會不會因此心痛而死呢?
「凌羅!凌羅!」
由遠而近的呼喊聲讓她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尋找掩蔽處將自己藏了起來。
她看見他的身影在雨中狂奔,吶喊著她的名字。
他為什麼還要來找她呢?她的離去對他而言應該是件好事不是嗎?不必為了報恩強迫自己和她在一起;不必為了報恩強迫自己娶她;不必為了報恩和一個全身上下只有長相讓他覺得安慰的女人終老一生。他應該高興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冒雨追出來找她?
又是為了報恩嗎?
自始至終她對他言而就只是恩人的女兒而已,他的關心、他的在乎、他的疼惜從頭至尾就只為了要報恩。
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漸漸地看不見他的身影,連他的聲音都離她愈來愈遠。
她閉上眼睛與他道別。
再見了,石傑。
☆☆☆☆ ☆☆☆☆ ☆☆☆☆
雨一直在下,從夜晚到天明沒有停歇。
石傑家裡客廳的燈一直是亮著的,坐在客廳裡焦心等待的人,一刻也沒有休息。
客廳裡杜瑞菈和芮凱臉色沉重的坐在沙發上,兩人同樣有著兩個一樣又黑又大的黑眼圈,以及滿臉的疲憊。
「芮凱,你說石大哥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杜瑞菈惴惴不安的問。
「你別胡思亂想。」芮凱嘴裡安撫她,但心裡同樣充滿了不安。
他跟在石傑身後追出大門後,便自動與他兵分兩路尋找失蹤的凌羅。
他約定了一公裡都沒找到凌羅,便放棄的轉身走了回來,將希望放在石傑那一頭。然而他和瑞菈從兩點等到現在都六點了,卻始終盼不到有人推門而入。
石傑到底到哪兒去了?有找到凌羅嗎?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可是他都跑出去好幾個小時了,不管有沒有追到人也都該回來了,但是他卻到現在還沒回來,我真的很擔心。」杜瑞菈憂心仲忡的說。
「我再出去找一找好了。」芮凱倏然起身道。
她點點頭,也跟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陪他走到大門前將雨傘拿給他。
「如果找到石大哥,一定要馬上打電話告訴我喔。」她交代他。
芮凱點點頭,轉身拉開大門,卻被坐在門前階梯上的落湯雞身影嚇了一大跳。
「石傑!」他迅速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失魂落魄的好友,急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回來之後不進屋裡來?」
石傑一點反應也沒有。
芮凱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學他在階梯上坐了下來。
「凌羅呢?」他問,「你有找到她嗎?」
石傑又沉靜了好半晌之後,才輕輕地搖了下頭。
「她會去哪裡?除了這裡和陳家,我想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他啞然低語,茫然無助的樣子,是芮凱從未見過的。
「你去過陳家那間空屋了?」
「她不在那裡。」
所以他真的去過了?可是他身上既沒錢也沒帶車鑰匙,他是怎麼去的?難道真是從這裡一路走過去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他這幾個小時跑到哪兒去了。
「就像你說的,除了這裡和陳家之外,凌羅根本無處可去,可是陳家已人去樓空了,所以她能回的地方就只剩下這裡了。你先進去洗個澡、換套衣服,說不定等你洗好澡出來時,凌羅就自己回來了。」芮凱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的對他說。怎知他對他搖了搖頭。
「她不會回來了。」
「你在說什麼?凌羅當然會回來,這裡已經是她的家了,不是嗎?」
石傑再度搖頭。「她不會回來了。」
芮凱被他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搞到有些不知所措。他眉頭緊蹙的看著他,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無力的抬頭看向站在他們後方的杜瑞菈,露出求救的神情。
「石大哥,不管如何你先進去洗個澡,以免感冒了。」杜瑞菈走上前彎腰想將石傑從階梯上拉起來,怎知他卻連動也不動一下。
她抬頭看了芮凱一眼,只見他給她一個既無奈又無力的表情。
杜瑞菈猛然吸了一口氣,一股作氣的跳下階梯,雙手叉腰的站到石傑面前。「石大哥,你到底要不要進去洗澡,換身干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可以生病,你忘了還有一個匿名者想要加害凌羅嗎?還是說凌羅離開這之後,你就不管她的生命安全了?」
石傑猛地睜大雙眼。
「你是不是真的不管凌羅的死活了?」她語氣嚴厲的逼問他。
「不!」他迅速的說。
「那你就把自己照顧好呀!」她大聲道,「我們現在不只要抓嫌犯,還要找凌羅,如果你再生病的話,你叫我和芮凱兩人到底要做多少事?」
好!說得太好了!芮凱差點沒起身鼓掌。
「瑞菈說的對,你先進去洗澡換身干的衣服,我和瑞菈先想想看凌羅可能會去哪些地方,待會兒開車出門去找她才有個目標,你說對不對?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他堅定的看著他說,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後,起身朝他伸出手。
石傑看了他一眼,終於伸手握住他的,讓他一把將自己從階梯上拉了起來。
「先去洗澡?」芮凱看著他說。
他點點頭,三人隨即走進屋裡。
☆☆☆☆ ☆☆☆☆ ☆☆☆☆
「好,我知道了。拜拜。」
小潔掛上電話後,便轉頭看向一旁雙眼紅腫,看來憔悴又心碎的凌羅。
「是瑞菈。」她告訴她。「她問我你有沒有來找我,我已經照你的意思跟她說沒有了。這樣可以嗎?」
凌羅沉默的點點頭。
「凌羅,你真的已經決定要和那群人撇清關係,不再和他們有任何交集了嗎?聽瑞菈說,老闆很擔心你,整整在外頭找了你一整夜。」
凌羅無言的搖了搖頭。
「不過憑良心說,如果我是你,大概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決定吧。」小潔看著她歎息。「誰會想到老闆對你的溫柔體貼全都是為了報恩呢?真是太過份了!」
以為再也泛不出淚水的酸澀雙眼再度模糊了起來,凌羅低著頭,心痛到已無力哭泣。
「不過話說回來,瑞菈也真是的,竟然和那兩個臭男人聯合起來欺騙你,她真的……到底有沒有把你當成好朋友來看呀?還是你根本就只是她用來討好老闆他們的工具?」
凌羅輕愣了一下,倏然抬起頭來對她搖了搖頭。
「瑞菈她不是這種人。」她沙啞的說。
「她都這樣騙你了,你還幫她說話?」
「這件事誰都沒有錯,錯只錯在我不該半夜不睡覺爬起來偷聽他們的談話。」
「才怪,錯的明明就是他們,他們不應該說謊騙你!」
凌羅搖了搖頭,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因為這只會讓她更傷心、更心痛而已。
「對不起,小潔。我知道這樣很麻煩你,但是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想不到還有誰願意幫我。我可以暫時借住在你這裡嗎?我會去找工作,等我找到工作有收入之後,我就離開。」
「別說笑話了,我這裡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多住一個人的空間還有。你就放心住下來吧,即使找到工作也不必離開這裡,以後就和我一起住吧,我們倆可以相互做伴。」
「謝謝你,但是我想到南部去。」
「你想離開台北?」
「嗯。」
「你該不會是想離他們愈遠愈好,所以才決定到南部去吧?」
凌羅低下頭來默認。
「看樣子你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小潔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但你真的不後悔嗎?雖然老闆他不愛你,但你卻是愛他的不是嗎?只要你繼續留在老闆身邊,說下定哪天老闆也會愛上你,你有沒有想過這點?」一頓,她改了個口氣又道:「當然,老闆也有可能會去愛上別的女人,但只要恩情還在,他就不可能會棄你於不顧。這樣至少你可以擁有石太太的頭銜,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其實也不錯,不是嗎?」
「我不要他的錢。」凌羅驀然搖頭沙啞的說。她要的是愛情,而不是由恩情換來的任何東西。
「也就是說,不管老闆現在用什麼理由求你回到他身邊,你都不會答應就對了?」小潔緊盯著她問。
凌羅狠下心來點頭,感覺心正一塊一塊的破碎了。
「你真的已經決定了,不反悔?」
她猶豫了一秒,堅毅的再度點頭,同時間,她似乎聽見自己的心掉落地面瞬間支離破碎的聲音。
「我知道了,我會用我爸媽要我回家結婚的理由,在這個月內向公司辭職。」小潔點頭道。
「小潔?」凌羅抬頭看她,臉上有著愕然不解。
「你要去南部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兩個人一起的話,至少也能夠有個照應。」小潔看著她咧嘴微笑。
「小潔,不要這麼做。」凌羅啞聲說。她的眼眶迅速的濕了起來,心中滿是感動。
「反正我在台北也待膩了,玩夠了,換到南部玩玩也不錯。」小潔笑容可掬的說道。「你不要阻止我喔,因為我已經決定了。」
「你別這樣……」凌羅搖著頭,忽然泣不成聲。
「唉,你別哭啦,我真的只是為了我自己愛玩的關係,所以……」
小潔話未說完,凌羅卻在瞬間撲向她,將她抱得好緊好緊。
謝謝。凌羅想這樣告訴她,卻哽咽得說不出來。謝謝你為我做這麼多,但是我怎能讓你為我這樣做呢?她在心裡訴說著,同時間有了決定。
如果真要讓小潔為她犧牲這麼多,她寧願鼓起勇氣去面對自己的心痛與心碎,和石傑最後一次開誠佈公的見面,然後把一切都攤開來和他說清楚、講明白。
她不要他為了報恩而娶她,不要他為了報恩而對她虛情假意,如果他真的非報恩的話,那就讓她自由吧,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即使在街上巧遇了也要裝做不認識。
他最好老實告訴她一切都只是為了報恩,除了恩情,他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情份在。這樣或許會讓她心痛至死,但卻是讓她死心絕望的最好辦法。
她決定了,她要再去見他最後一面,即使這會讓她心痛至死,她也不逃避。...
|
|
|
| |
| |
Tina362 該用戶已被刪除 |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第二十章
為避免節外生枝,小潔依然照常到公司上班,而凌羅則趁這機會回石傑家。
她站在大門前猶豫著,心想著他會在家裡嗎?還是去上班了,抑或是還在四處找尋她?
昨晚他在雨中奔馳吶喊的身影深植心中,怎麼甩都甩不掉。雨水淋得他全身濕透,濕透的單衣緊貼在他身上的模樣似乎還歷歷在目。雖然冬季未到,但秋末夜晚的低溫仍然不可忽視,尤其雨夜更是寒冷。
他僅著一件單衣在雨中奔走沒關係嗎?還是此時此刻的他根本早已患了風寒,正在為病症所苦?
心裡猛然打了個突,讓凌羅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到底在幹什麼呀?都已經下定決心要將他從心裡割除了,卻還在這裡為他擔心這、擔心那的,她……真是一個笨蛋!
帶著落寞的微笑,她走上階梯,伸手按了下大門邊的門鈴。
昨晚在驚聞石傑和芮凱那段青天霹靂的對話之後,她像抹遊魂似的飄回房間,拿了大衣和皮包後就匆匆地逃離這裡。雖然當時門外下著雨,她卻忘了要拿傘;雖然大門那串屬於她的鑰匙就掛在門邊,她也完全忘了它的存在。
大門在一瞬間猛然被拉了開來,杜瑞菈一臉激動兼驚喜的臉驀然出現在她面前。
「凌羅!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她迅速地街上前,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激動的叫道,眼眶也在瞬間紅了起來。
面對她激情的反應,凌羅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瑞菈,我聽見你叫凌羅的名字,是不是她回來了?」屋裡傳來一個沙啞難辨的嗓音,像是使勁力氣才有辦法發出這麼一點聲響。
「是!石大哥,是凌羅回來了,你不用出門去找她了!」瑞菈激動的回頭朝屋裡大聲回答,然後將呆若木雞的凌羅往屋裡拉去。
她們才跨進門檻而已,滿臉病容的石傑已迅速衝到門邊,差點兒沒撞上她們。
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看來疲憊憔悴。他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沒有特別激動的神情,而她也靜靜地回視著。
他果然生病了,才幾個小時不見而已,他的臉色變得好蒼白。凌羅看著他身上的外出服,心裡隱隱地發酸、發痛又發疼。報恩對他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讓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想要出門去找她?
「你回來了。」石傑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沙啞的開口。
他是不是病昏了?要不然怎會有這種好事?她竟然回來了!他激動的握緊拳頭,以防自己在下一秒驀然撲向她,把她給嚇壞了。
「我回來拿東西的。」
石傑的心因為她這句話而瞬間凍結成冰。她回來拿東西?
「凌羅,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要離開這裡、離開石大哥?」杜瑞菈難以置信的問。「你誤會石大哥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和芮凱的那段對話只是在開玩笑?難道你沒看見石大哥因為昨晚追出去找你,病得連站都快要站不住了嗎?他一直找到今天早上才回來,就連現在發高燒發到四十度,他都還想出去找你,你認為這是為了什麼?難道你真的認為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報恩嗎?」經過後來的討論,他們猜想凌羅一定是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才離開家的。
凌羅猶豫的看著她,心情紊亂的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你真的分辨不出來石大哥對你的好是為了報恩,還是因為他愛你嗎?」
凌羅驚瞠的看著她,心頭一片混亂。他愛她?這是真的嗎?為什麼瑞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這是她自己覺得的,還是他曾經告訴過她呢?
她慢慢地轉頭看向他,心跳紊亂,神情緊張又害怕,眼中充滿了不確定與猜疑。他——真的有一點愛她嗎?
她不貪心,只要他有一點愛她就夠了,不是為了報恩,只因為單純的喜歡她。
她的眼裡寫著這樣的奢求,而他卻是面無表情的——不,他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那雙向來炯炯有神的黑眸底下,卻隱藏著濃濃的哀傷。
老天,他愛她!
這個想法像巨大的響雷般劈進她腦中,讓她震愕得瞠圓了雙眼。
天啊,他是真的愛她,如果他不愛她的話,就不會露出如此受傷的神情了。
她真是個笨蛋,竟然為了一席偷聽來的話,否決了他過去對她所做的一切,包括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深情、他的守護。
淚水迅速盈滿她眼眶,她再也遏制不住的衝向他,瞬間投進他懷中,緊緊地抱住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不斷向他道歉。
石傑伸手緊緊地擁住她,將臉埋進她的秀髮裡,深深地嗅聞著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聞不到的熟悉馨香。
「答應我,」他沙啞的要求她,語氣中仍充滿了差點失去她的驚懼。「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有什麼誤會,都不要一聲不響的離開我。」
「我答應你。」她立刻泣聲允諾。
他一瞬間又將她抱得更緊,緊得凌羅覺得自己的腰好像要被他給勒斷了。
失而復得的激動逐漸平復下來,不被信任的怒氣卻張揚了起來。
「可惡,不准你再做出這樣的事,聽見了嗎?」他抬起頭來嚴厲的對她吼道,只可惜因重感冒而沙啞氣虛的嗓音,讓他連一半的氣勢都展現不出來。
「你有去看醫生嗎?有吃退燒藥嗎?」凌羅擦去臉上和眼眶中的淚水後,伸手探視他額頭的溫度,關心的問。
他不只額頭燙,整個人似乎都散發著高溫,讓被圈在他懷裡的她感覺到那異常的熱度。
「我沒事。」他沙啞的說。
「沒事才怪!石大哥根本就不肯去醫院,還堅持要出門去找你,芮凱拿他沒辦法,只好叫我在家裡盯著他,由他開車去把他的家庭醫生載過來替他看病。他是我見過最不聽話的病人了。」杜瑞菈抱怨的說。一頓,她又補充,「芮凱剛剛才送醫生回去。」
「醫生有沒有說什麼?」凌羅問她。
「醫生說要多休息、多喝開水,還要石大哥睡在冰枕上直到燒退了才可以。可是醫生前腳才踏出他房門,石大哥緊跟著就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去找你,我攔都攔不住。」杜瑞菈再參石傑一本。
凌羅轉頭看向他,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贊同與一絲絲的怒氣。
「你為什麼不聽醫生的話?」她質問他。
石傑只能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但眼中卻盈滿了對她的深情與溫柔。
凌羅的怒氣在望及他眼中的濃情,瞬間消散於無形。
「我陪你回房裡休息好嗎?」她語氣溫和的開口道。
她的溫柔讓石傑不禁想傾身輕吻她,不過因為不想將感冒傳染給她,只能吻吻她的額頭以慰相思之情。
凌羅環著他的臂膀,對站在一旁對著他們微笑揮手的杜瑞菈點頭示意後,便陪著他走上二樓的房間休息。
而杜瑞菈則迫不及待的轉身定到客廳去打電話給芮凱,告訴他凌羅已經回來的好消息。
風平浪靜的感覺真好,她忍不住揚唇微笑。
☆☆☆☆ ☆☆☆☆ ☆☆☆☆
當門鈴聲以驚天動地的方式響起的時候,石傑正坐在餐廳裡享用凌羅特地為他烹煮的營養午餐,而芮凱和瑞菈則窩在房裡補眠。
石傑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凌羅。這個時間會是誰來按他家門鈴?
「我去看看。」凌羅說著起身走向大門。
「等一下,凌羅。」石傑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般的,沙啞的開口叫住她。
「怎麼了?」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我陪你。」他走向她說。
她嘴角微揚,對他露出一抹深情的微笑。
石傑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到大門前。
凌羅先從門板上的貓眼孔往外看,只見站在門外狂按門鈴的人,竟然是小潔。
天啊,她忘了打通電話告訴小潔自己回來這裡的事了,難怪她會趁著公司午休的時間,著急的跑到這裡來找她,她真是糟糕!
「是小潔。」她迅速的直起身對石傑說道,然後動手將將大門拉開。
「小潔,對不起,我忘了打電話告訴你我回來這兒了,你一定很擔心吧?」她雙手合十的向她道歉。
「你果然回到這兒來了。」小潔看著她說。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所以你現在不到南部去了?」
「嗯,現在我們可以一起留在台北了。」
「什麼叫我們可以一起留在台北了?!」小潔倏然失控的尖叫,嚇了凌羅一大跳。
「小潔?」
凌羅疑惑的看著她,只見她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好恐怖,混雜了瘋狂、憤怒與恨意。她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尖銳的指甲掐陷她衣服的布料,深刺進她手臂裡。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生氣的質問她。
凌羅吃驚的看著她,想甩開她的手,她卻突然一個用力的拉扯,讓她頓時失去平衡,踉蹌的跌向她。
「凌羅!」
石傑驚覺不對勁想伸手去拉她時,只見銀光一閃,他的手臂被劃出一道灼熱的傷口。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面孔扭曲的小潔將凌羅鉗制在身邊,一把銀光閃閃的水果刀正驚險的抵在她脖子上。
「寄包裹的人原來是你。」石傑兩眼圓瞠,恍然大悟。
「沒錯。」小潔尖聲冷笑。
「為什麼?」他緊盯著她沉聲問道。
「誰叫你要出現奪去我在凌羅心目中的地位?她現在開口閉口說的都是你,那我呢?我算什麼!」她瘋狂的怒吼。
「你……喜歡凌羅?你喜歡女人,是個女同性戀?」
她渾身一僵,五宮瞬間變得更加扭曲。「你閉嘴!」
「你連殺貓這麼殘忍的行為都做得出來,難道不敢承認自己是個同性戀?」
「我叫你閉嘴你沒聽見嗎?」
「只要你放開凌羅,這件事我可以當作從未發生過,也會叫警方停止一切調查。」石傑態度沉穩地與她談條件。「放開凌羅,小潔。」
「不,你別想,她是屬於我的!」小潔眼中閃著詭異的光彩,拖著凌羅往大門外退去。
「你想做什麼?」
「你放心,只要她答應和我走,一輩子不離開我的話,我不會殺她。」
至此,石傑確定小潔的心智已經病了。
「你走不了的。」他對她說。
「你敢動一下我就在她身上劃一刀,我知道你很愛她,你捨不得的。」她面目猙獰的笑道。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就算我不動,也有別人會動。」
「什麼——」
小潔未能將懷疑問出口,一隻手便突如其來的從她後方,精準的扣住她握著水果刀的手,而另一隻手則將她原本抓著凌羅的手反扭在身後。
制住她的是從後門繞到前門來的芮凱。
「你忘了這個屋子除了住著石傑和凌羅之外,我和瑞菈也住在這裡嗎?」他緊緊地鉗制著她,平靜的開口。
小潔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明明記得你今天要去芮氏企業,你該死的為什麼會在這裡破壞我的計劃?混蛋!放開我!放開我!」她發瘋似的尖叫著、掙扎著。
「為什麼?」凌羅低聲問道。
小潔根本就沒有聽見,只是下斷地掙扎、咒罵,扭曲五官的對她說:「你是屬於我的,凌羅我愛你,我愛你呀!」
「她瘋了。」杜瑞菈走到她身邊,安慰的擁了擁她的肩膀。「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到了。」
凌羅流著淚看向石傑。
「對不起。」他歉然的對她說道。
於是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替小潔求情的機會,一切就只能等待司法的審判。
尾聲
事隔兩年,豪華轎車再度一台接著一台的駛進芮家位於陽明山上的豪宅,其盛況甚至較兩年前更為誇張。
這回芮家又是為了什麼大事而舉辦這場豪門宴呢?
原來是芮氏二少要娶媳婦了!
除了芮氏二少要娶親之外,聽說在過去這一年內,被多位企業大老連番提及的企業界黑馬石傑,也將在芮家這間豪宅與二少一起舉辦婚禮。
關於這兩對準新人的事,外界有不少傳言。
聽說他們倆的新娘美麗不可言狀,讓眾女眼中的白馬王子一見傾心,從此眼中再也看不見其他女人。
聽說他們倆的新娘還擁有公主的頭銜,雖然不能確定她們是來自哪一個國家的公主,但是全台灣有本事、有資格娶公主為妻的男人,大概也只有芮氏二少和石傑這兩個人了。
為了見識兩位白馬王子的風采,和兩位美麗公主的倩影風姿,不管是上流社交圈還是媒體,對這場豪門婚禮感到好奇的人無不使盡渾身解數,只為了得到一張能夠進入芮家豪宅的邀請函。
每天盼呀、望呀的,終於等到今天。
賓客們都就座了,眾人引領企盼的等待著今天的主角現身。
大廳中緩緩地響起優美的結婚進行曲。
「準備好了嗎?」大廳兩側的新娘休息室裡,兩個新郎同時低頭深情的凝望著臂彎裡的准老婆。
兩個新娘雖分處兩地,卻在深吸一口氣後,異門同聲的點頭應道:「準備好了。」
「那我們出去嘍?」
「好。」
新郎帶著新娘往前跨出了幾步後,卻驀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新娘問。
「我忘了跟你說一句話了。」新郎說。
「什麼話?」
「我愛你。」
紅唇微微地揚起,露出一抹好美好美的笑容。
聽說新娘美麗不可言狀,原來,是真的。
有幸福的真的好美。 ... |
|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
| |
| |
bobo2138 該用戶已被刪除 |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
| |
| |
裝作羊咩咩 該用戶已被刪除 |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現代版的童話故事阿!!
好好看
謝謝分享 |
|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
| |
| |
Powered by Discuz!
© Comsenz Inc.
重要聲明:本討論區是以即時上載留言的方式運作,對所有留言的真實性、完整性及立場等,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一切留言之言論只代表留言者個人意見,並非本網站之立場,用戶不應信賴內容,並應自行判斷內容之真實性。於有關情形下,用戶應尋求專業意見(如涉及醫療、法律或投資等問題)。 由於本討論區受到「即時上載留言」運作方式所規限,故不能完全監察所有留言,若讀者發現有留言出現問題,請聯絡我們。有權刪除任何留言及拒絕任何人士上載留言,同時亦有不刪除留言的權利。切勿上傳和撰寫 侵犯版權(未經授權)、粗言穢語、誹謗、渲染色情暴力或人身攻擊的言論,敬請自律。本網站保留一切法律權利。